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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沙发上的人看了一眼，接着向他伸出了手，在他的领口处突然停了下来，指尖被自己捏的泛红。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苏颜猛然的将自己的脚步往后挪了半分，接着他头也不回的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出来了哗哗的水流声，水流声很大仿佛要冲刷掉什么。
浴室的玻璃门上却未见雾气。
隔了一段时间玻璃门才被重新拉来。
苏颜两手撑在台盆上，看着镜中的人，没有水雾的关系镜中的人完美到极致的五官清晰可见，水珠顺着漆黑色的发尾处流了下来，没入颈间，接着窜入镜子所照不到的地方。
他停顿了一下，方才擦干水渍，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出去之后看到沙发上的人依旧睡的很安详，他所有的纠结他都感受不到，苏颜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公平感。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颊，“顾今夕，你起来，起来，你喝了那么多酒，不洗澡脏死了。”
“顾今夕起来洗澡。”
“别闹。”
嘴边嘤咛着，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软软的。
听得苏颜下手都不自觉的轻了，下一刻苏颜的手被捉住，顾今夕抓着他的手摇了摇，“别闹好不好，让我睡会儿。”
苏颜愣了一下，任他左右摆弄着，接着像摆弄够了将他的手枕在了他的头底下。
像一只猫一样，玩够了贴着你的手掌睡觉一般。
很难想象一个三十多岁的“老”
男人还这么可爱，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为了快点上大学将身份证上的年纪改大了十岁。
下一秒他就否认了他的这一荒谬的想法。
任他就这样枕着，苏颜忘记了将自己的手抽离。
由于太过接近的距离他问到了很浓烈的酒味，却并未反感，因为这股酒味夹杂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柠檬薄荷味，混合在一起，仿佛调制精美的鸡尾酒。
有着艳丽的外表，但同样的很醉人。
等过了很久，手臂麻的失去了知觉他才意识到此举有多么的荒诞，迅速的平复了一下，将手立刻抽离，站起身看着沙发憨睡着的人，他觉得他大抵是疯了。
苏颜用力的关上房门，将卧室的灯开到最亮，卧室的窗帘拉开，像往常一样入睡。
可是闭上眼怎么也无法入眠，耳朵里仿佛能听到另一道呼吸均匀的声音。
这个公寓不大，总共只有一个房间，并不是他无法为自己置办大点的空间，而是他对于太过于宽敞的空间充满了恐惧感，认为空间越大越充满了某种未知。
顾今夕觉得这是他除了小时候睡得最安稳的一次觉了，只有一开始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吵闹，后来都很安静。
他从沙发上起来，发现所躺的位子比平常要软很多，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冲入了眼帘。
陌生的是这不是他收拾整齐的狭小出租屋，熟悉的是这是他每隔几天都要出入的“办公地点”
。
还有个熟悉的人穿着拖鞋在他面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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