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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意洁料到这个结果，但是眼下这死玩意一点不烂，她无法求证，为难道：“可是证据不充分……”
毕竟警察办案，必须得保证证据链完整。
“生死薄行吗？”
姜鹿笙心想这话跟普通警察没法说，但冯意洁是特殊案件组的人，那么非同寻常的证据或许也能用。
姜鹿笙于是提议：“我可以找范无咎拍一张生死簿上何煦的死亡时间，让我朋友转交给我。”
冯意洁没想到还能这样，惊喜：“可以，太可以了！”
“我现在就找他要。”
姜鹿笙寻了支笔，当即写一张符，两指一掐，那符消失在淡淡的烟雾中。
冯意洁在特殊案件组当职，离谱的事没少见，但姜鹿笙这姑娘还是让她大为震撼，她寻思等有空了得多跟吃吃饭喝喝茶，交个朋友。
不过当下，屋里还躺着个晦气的死男人，冯意洁只能先顾着正事说：“其实我还有点没想通，何煦是如何做到死亡两天后，还能站在梁问音面前，引导梁问音和他发生争执，最后还推倒他，制造第二次死亡？总不能是僵尸吧？”
姜鹿笙弯唇一笑：“还真被你说中了，”
她看向谢司澜：“你来解释吧，关于蛊术，你了解更多一些。”
谢司澜谦虚淡笑，上前一步，仔细把尸体查看一番后，得出结论。
“是用蛊术把死人僵尸化，不过蛊婆法术应该没那么高明，所以她让何煦维持僵尸化的时间不超过三天。”
冯意洁茅塞顿开：“所以三天内，她要吸引梁问音夫妻住到他的房子里，再举报姜明远投资违法，让警察登门抓人，最后引怒梁问音，借她之手，合理杀死何煦？”
姜鹿笙感叹：“好一出环环相扣的陷阱，果然是个心机极重的蛊婆。”
她有种预感，这人不容易对付，不过她不怕。
谢司澜准备逼出尸体内的蛊虫，冯意洁想到这场面难能一见，把几个法医叫来一同见证奇迹。
谢司澜掏出针包，取出几枚银针，刺入尸体几个穴道，淡声提醒：“银针取出之时，蛊虫离体，尸身随即加速腐烂。”
闻言，几名法医都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尸体。
整个过程就像医学生临床观摩，何煦到死也算做了一点点贡献。
谢司澜在众多探究的目光下，轻而迅速地取下几根黢黑的银针。
一股若有似无的灰烟顺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缠绕上升，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闻到愈发浓烈的腐朽之气。
与此同时，尸身胸膛冒出一个蠕动的鼓包，那一小片青灰色的皮肤被撑得薄如蝉翼，几乎能看见肉膜下面的虫身虫腿。
肉膜里的是一只黑色毒狼蛛，它奄奄一息挣扎着，咬破肉膜钻出来。
“啪嗒”
落地。
围着他的人都吓得却步。
狼蛛腿痉挛了几下，死了。
而尸检台的何煦，则迅速膨胀腐烂，发出刺鼻味道。
法医再次尸检，逼出蛊虫的尸体符合死亡十二天的特征。
何煦死因基本查明，梁问音的罪名算是能洗脱了，姜鹿笙完成此事，心里却并未轻松。
真正的对手，是那个隐藏在暗的蛊婆，警方虽说已经去追，但她估计追不到。
蛊婆困境中尚有一线生机，她得想个法子，彻底斩断蛊婆苟且求生的念头。
思忖中，姜知行发来信息。
姜知行：【姜箬箬劫持妈妈去了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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