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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守所出来，姜鹿笙和等在外面的谢司澜汇合，决定和姜知行分头行动。
“我和司澜哥去看一眼何煦的尸体，你送梁女士回去，有事我会再和你联系。”
姜知行立刻联络尸检部门：“我跟局长申请。”
姜鹿笙拿出手机晃了晃：“我已经联系了冯警官，她带我去。”
冯意洁负责特殊案件，此案牵扯到蛊术，姜鹿笙猜她一定会介入，在车上时就给她发了信息。
刚好她现在就在那边，双方约定时间一会儿见面。
姜知行没想到小妹早就安排妥当，想表现一下都没机会。
但他还有个事，等梁问音先坐上车后，低声询问：“你说姜家被下蛊，可是真的？”
姜鹿笙点头，把在蛇岛上救回姜知言，并无意中替他逼出体内部分蛊毒的事告知。
姜知言回淮城后又昏迷了一阵子，谢司澜当时考虑到姜知言与姜鹿笙为双生子，命运相连，在用灵力回归人形后，第一时间以朋友身份去医院探视，逼出姜知言体内一只变异的双头毒蜈蚣，这才救回姜知言。
对此，谢司澜解释：“子母蛊最常采用双头蜈蚣下蛊，它能一分为二，二再分为四，以此类推，而母虫始终在施蛊者体内，她便可以无条件操控被下子蛊的人的心智和行为。”
“但这种双头蜈蚣最可怕之处就是他可以一直分裂，所以我不能保证姜知言体内的虫卵已经被彻底清除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母蛊并杀死它。”
“母蛊死，所有被其操控的子蛊死，到时再逼出你们体内的蛊毒，会彻底一些。”
姜知行思忖道：“按照笙笙刚才的说法，此人下蛊是为让我父母养大她的女儿也就是姜箬箬，那这个母蛊是不是就在她身上？”
谢司澜道：“等抓到人我才能确认。”
姜知行还有一事不明：“如果说我父母弟弟这些年的反常，都是被蛊婆操控，那我也被下蛊了吗？可我从来不觉得姜箬箬能代替我妹妹。”
“一切总有例外，”
谢司澜耸肩：“毕竟人和人不同，有人心智更坚定，除非至阴之蛊，否则也不容易控制。”
姜知行明白了。
他自幼因丢失妹妹一事深深自责，内疚的情绪盖过一切，因此他执拗的不接受任何代替品。
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姜知行想问姜鹿笙以后还有没有可能给父母一个机会，但话到嘴边，还是没问。
现在问这些就太不要脸了，蛊婆已经逃出淮城，当务之急是尽快抓到她，解决掉一切麻烦。
告别姜知行，姜鹿笙和谢司澜按约定时间打车到市局。
冯意洁已经在等他们，三人没一句废话的直奔法医部门的尸检台。
冰冷的金属台子上，何煦像只长条形状的剥皮牛蛙，躺在半人高的台面上，两眼轻闭，重要部位蒙了一层白布。
“整整十天，尸体除了皮肤表面呈现不正常的青色，没有丝毫腐烂。”
冯意洁说着，随手扯下白布，试图证明“丝毫”
之处的完整。
姜鹿笙地铁老人看手机似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略看一眼便把白布丢回去：“好了我相信。”
作孽啊。
她来凡间一趟，尤物还没享受到，先被这玩意刺激了。
姜鹿笙简直后悔长了眼。
“法医那边检测出他生前有搏斗伤，有中毒反应，但检测不出他中的是什么毒，”
冯意洁的话把姜鹿笙思绪拉回：“还有就是死亡时间尚不能确定。”
市局已经请来最有经验的法医，但还是得不出结论，显然这具尸体超出了科学能解释的范畴。
姜鹿笙端详何煦的脸数秒，断定道：“从他面相来看，他死了十二天，也就是说给梁女士发信息的人不是他，那时候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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