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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拨浪鼓，这是妹妹刚满周岁时他送的礼物，那时候一听说大夫人回来的时候又添了一个小妹妹，他立马就赶过来了，还带了拨浪鼓作为周岁礼。
“确儿也来看妹妹了。”
秦昭把孩子抱在怀里，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看到沈确没去学堂，背着三夫人偷偷摸摸过来了，不禁打趣：“我们的卿卿真讨人喜欢，连确儿都忍不住过来瞧一眼。”
那是沈确第一次见到沈卿许，小小一团，粉雕玉琢的惹人怜爱，手指刚放上去就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攥住了。
“哥哥。”
那段时间沈衡天天教孩子叫哥哥，结果沈衡还没听到，沈卿许就对沈确叫了一声。
软糯声音像棉花糖一般甜到人心里去，沈确愣怔地看着她，竟忘记了抽回手。
“手上拿的什么？”
他的另一只手从进来的时候就背在身后，直到秦昭发现了，沈确才拿了出来，是一个新买的拨浪鼓。
这可是他专门为妹妹挑选的周岁礼物。
“是送给卿卿的？”
“嗯。”
秦昭从他手里接过拨浪鼓，然后放在沈卿许身前。
看到这么新奇的玩意儿，沈卿许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确儿有心了，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
秦昭笑着逗弄怀里的孩子，然后叮嘱沈确：“以后若是我不在了，确儿可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卿卿。”
他是哥哥，应该保护妹妹才是。
“卿卿是我妹妹，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包括我也不行。”
可惜那些誓言到了如今不过都是一场空，沈确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如何信誓旦旦的保证，再看如今，心中五味杂陈。
“你来得正好，这些东西我留着没用还是还给你吧。”
杂七杂八的加一起也不少，沈卿许都给翻了出来，全部还给他。
“这些东西都是我送你的。”
沈确还想提醒一下，却听她说：“所以如今也是物归原主，还请二哥收回去。”
正如秋蝉所言那般，沈卿许不想见他，连他的东西也不想要了。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不给沈确解释的机会，她指了指门的方向：“如果你不是来拿东西的就赶紧走，不要妨碍我。”
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沈卿许自顾自收拾好地上的东西，然后放在一个篮子里准备等会一块扔了。
沈确也不知是怎么了，现在一碰到关于沈卿许的事情就忍不住烦躁起来：“就因为那些话你就要跟我撇清关系？”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态度让沈卿许不禁苦笑一声，即便是重来一世沈确依然会变得越来越陌生，不再是她的哥哥。
眼前的沈确好像渐渐和记忆力的那个人重叠了，她攥紧了手，低垂着眉眼听沈确继续说：“我都说了婉儿是刚刚回来而且她从小体弱多病你为什么就不能让让她呢。”
话刚说完，沈确就愣住了，这些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明明是想为之前的话道歉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怎么会这样。
“让她，凭什么。”
又是这种话，听得沈卿许不禁嗤笑一声，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质问：“凭什么她一回来就要我给她腾位置，是我害她体弱多病吗，你口口声声为她好，要我让让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哪怕问一句愿不愿意。”
从前她也是这般质问沈确，不同的是那时的她不甘心，满腔怨恨，几乎是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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