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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你……”
卢修斯终于开口呼唤德拉科，但只是这么一句称呼就又闭上了嘴，男人面部一些细微的表情变化明显表示了他的挣扎纠结，像是在做着强烈的心理斗争。
“有什么不对吗，父亲？”
德拉科坦然的对上卢修斯晃动的目光，一番对视，卢修斯难得的不加掩饰的叹了一口气。
“德拉科你啊……”
是与刚刚完全不同的语气。
卢修斯再抬头时，已不再是刚刚踌躇的摸样，消去了怜惜犹豫不忍的，杀戮果决的马尔福大家长。
“诚实的告诉我，德拉科。”
卢修斯的眼中蕴藏着无限阴霾，德拉科从未在这位虽然严厉但向来对他溺爱到不可思议的男人脸上看到过这种深沉的表情。
“对于黑魔王，现在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
没想到会听到这种问题的德拉科一时间被噎了一下，张口结舌。
即使刚过去的那段疯狂已经像是一场朦胧甜美略带酸涩苦味的梦境，即使已经抛却了那段迷乱，现在猛的被卢修斯问出来，要直接描述现在的他对于那段难以言说感觉的感触，他是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开口。
“我……”
生平第一次，德拉科觉得自己的词汇掌握量或许不是那么足够。
“或者更直接的说——”
卢修斯‘呯’的将那枚戒指排在桌子上，凌厉而带着探究的视线毫无保留的射向德拉科。
“再次面对黑魔王的话，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
一定毫不犹豫杀了他。
“如果他用温和的态度面对你，你还能保留几分决心？”
“我……”
德拉科微微闪神。
“如果他告诉你，他还能勉强原谅你，只要你从此不再忤逆他，顺从于他臣服在他脚下，他就会放过马尔福，甚至给予你你想要的——你又会怎么做？”
“……”
德拉科彻底沉默了。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从没敢想。
德拉科忍不住想要自嘲的笑出声，杀戮决断，身陷血池，他从未过多犹豫，现在仅仅是一个想法，一个猜想，他居然会不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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