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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伸出手，拉着不情不愿，但还想继续往下听的林曼坐在沙发上。
将一盘水果端在她面前。
林曼伸手将面前的水果推开，侧身面向季泽道：“是裴砚做的吗？”
“不是。”
季泽这次答的很爽快，没有再吊林曼胃口。
“与他无关？”
林曼对这个答案很讶异，但季泽却没有骗她的必要。
大约是前世的季泽帮过林曼，所以她对他总是有种微妙的信任感。
季泽摩挲着手腕的表，低头思索着，“若说和他无关，也不尽然。”
林曼听着有些语塞，…这人不会再耍她？季泽却像知她所想，看着林曼轻笑，“林家账目亏空，税务报表一塌糊涂，欠的钱早已不可估量，那些人为何迟迟没有找上你？”
林曼一瞬间便领悟了季泽的意思，她哑然，失笑。
季泽是想告诉她，对赵母出手，是想讨好裴砚，没有对她出手，是忌惮裴砚。
“裴家，好大的面子。”
林曼恍然。
原来人到了一定的高度，甚至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便有人趋之若鹜。
季泽勾唇一笑，语调漫不经心。
“裴家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林家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是一个钱字，那是裴家最不缺的东西，可他偏偏放之任之，又在林家大厦将倾时施以援手，吊着林家，为什么？”
林曼眉心微蹙，他总觉得季泽是在将话题引给林家。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想知道。”
裴家的事，她做不了主，林家死活，与她无关，她只想知道，裴砚什么时候和她离婚，她想拿着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季泽懒懒一笑，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的笑懒散肆意，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林曼，像是在嘲弄她的天真。
“林曼，你是林家的女儿，有些事情，注定逃不掉，多知道一些，对你没有坏处。”
林曼眉心微扬，清澈明媚的双眼笑容浅淡，带着几分不解。
“那你呢？为什么同我说这些。”
季泽的立场，不该是裴砚吗？闻言，男人突然收起了散漫肆意的动作，面上也少了些许的漫不经心，他身子微微坐直，眸光暗沉，许久，他眸光停留在林曼身上，带着几分认真的神情。
“你想知道？”
季泽的目光注视着林曼，神情中带着不明分说的意味。
林曼目光抬头瞥向季泽，沉默了片刻，有些语塞，她根本不好奇，但之前怎么没发现季泽这么会吊人胃口？她并未将季泽的话放在心上，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沉的天色，又想着今天的来意。
“季总，其实…”
林曼话音说到一半，便被季泽开口打断，眸底划过一丝冷意，扬起的唇角却是笑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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