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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她跟着它的意思？
本着自己的剑总不会害自己的原则，凝愫跟了上去，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头绪了。
平缓的草地上，一颗枝繁叶茂的椿树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树下有一石几，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仙人正在树下抚动琴弦。
琴声不绝，悠扬又空灵，虚无且缥缈，仿佛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与她方才在密林中听到的琴音一般无二。
凝愫有些发愣，她缓缓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忐忑开口：“不知方才可是前辈搭救？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凝愫，见过前辈。”
没有任何回应。
她悄悄抬头，偷摸看了一眼仙人的方向，他还是眉目和煦，还是自顾自地在椿树下抚琴，不受外界任何打扰，仿佛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凝愫有些怔然，难道前辈是不喜他人打扰？顿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出的话。
可是她忽然发现，远处树下的景象忽然有阵阵细小的波动，她微微拧眉，“前辈？”
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她心中顿时有了几分猜想，走上前，用手去触碰，竟然直接穿透了这把古琴。
是幻像。
难怪怎么叫，仙人都始终没有回应。
可是这琴声分明与她方才听到的一样，既然连这些都是幻像，她又为何会来到这里？
脚下踩着的土地却是扎扎实实的，凝愫再去伸手触摸椿树，也有实感，只有这仙人和古琴是幻像。
她不可能凭空消失，难道这里像赤霄秘境一样，是一方独立存在的小世界？
凝愫正想着，眼前仙人和古琴骤然消失。
她惊愕地待在原地。
不一会儿，她看见远处走来一个身影，正是方才那个白发仙人！
他一步一步走到椿树下，忽然埋下头，下一刻，他竟然徒手挖出了自己的眼睛！
在凝愫震惊的注视下，他用手刨开泥土，将自己的一只眼睛埋到了椿树之下。
他忽地抬起头，望向凝愫所在的方向。
凝愫心尖一颤，即使只剩一只眼睛，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神性与光辉，他的眼眸是浅浅的，天空的颜色，悠远又深邃。
当他的眼神望过来，一切嘈杂静寂，一切凡尘落尽。
明明就在眼前，凝愫与他对望，两人之间却好像已经隔了无穷岁月，再无法探究更多。
他究竟是谁？
下一刻，白发仙人的身躯在空中化作无数光点，飞向四面八方，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不，不是雨，是星星点点、充盈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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