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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电梯门合上，逼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对不起。”
简方寒低头，看也不敢看苏谨之，只是喉咙干涩道：“这些年，都对不起……”
苏谨之微垂下眼。
果然，他都知道的。
那些人说他的话，贱货，上赶着给他干，烂人一个……这些话，他都知道。
以前有时候简方寒碰见了，倒也是会给他出气，但是从没有当过这么多人面儿维护他。
“没事儿。”
苏谨之情绪平淡极了，“以后不会有人再说了。”
因为他就要离开了，就算是说，他也听不见了。
简方寒心里一痛，转头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到一点情绪，哪怕是愤怒。
愤怒他为什么不早一点为他主持公道，平息谣言，愤怒他为什么之前要纵容这些人传谣！
但是没有，苏谨之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简方寒眼睛红红的，喉结滚动，看着苏谨之的侧脸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声响。
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二次伤害了。
简方寒只能看着苏谨之渐渐走远。
等到他真的快要消失在自己视线的时候，简方寒又忍不住上前跑几步，大喊，“谨之！”
苏谨之停下来，转身望着他。
“生日快乐。”
简方寒听见自己低哑到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苏谨之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自己的生日，以前都是他提前说简方寒才会记得。
但也就记了半天，过后就会忘掉。
“谢谢。”
苏谨之转身离去。
简方寒这次再没有任何理由能叫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身影在自己的视野中越走越远。
-
苏谨之要过生日了。
他邀请了陆以然，小刘，还有孙洁，甚至还有郝甜甜，怕她误会陆以然，所以也叫了她。
苏谨之翻翻聊天记录，发现自己在这个城市需要告别的人也就这么多了。
孙洁虽然是公司的大领导，听简方寒的，但这些年她也帮苏谨之说了不少的话，这些苏谨之都知道。
其实还有一个人要请，那就是韩风，只是韩风跟这些人都不熟，苏谨之觉得还是单独请他。
孙洁大忙人没有过来，但是苏谨之礼物。
苏谨之原本是想在饭桌上跟孙洁说辞职的事儿的，但现在看来他只能先收下礼物，过后再在辞职的时候还给她。
吃饭的地方他定了一个不算特别出名的包间，定了很多好吃的。
郝甜甜没有过来，她临时有个活动，没有办法。
所以这顿饭约来约去，就剩下了3个人吃饭。
不过小刘很会调节气氛，虽然3个人，有点冷清，但也不算是无聊。
只是在苏谨之说出来自己要离职的时候，小刘也不调节氛围了，直接哭了。
“小苏哥呜呜呜，你可是我的上班搭子，那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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