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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方寒手下愈发用力，双目赤红。
他是真的想掐死陆以然。
陆以然无法呼吸，双腿胡乱蹬着，眼看就要翻白眼。
苏谨之急坏了，他没主意地四下看了看，忽然，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黑暗的地上反光。
是一把上锈了的剪刀。
不知道是谁扔垃圾桶没扔进去，掉出来的。
苏谨之胸口乱跳，顾不得什么，上去就拿起来，对着发疯的简方寒腹部一刺。
咚的一声闷响。
是那种刀子捅进皮肉的声音。
呼啦啦的血顺着剪刀流了下来。
简方寒浑身一震，手上没了力气，一松，陆以然倒地上直咳嗽喘气，像是重活了一遭。
啪嗒啪嗒——
头顶有什么液体不断流下来。
陆以然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泛着腥气的人血。
他惊慌抬头，就看见简方寒额头上冒了许多冷汗，捂着肚子，不敢置信地望着苏谨之。
茫然、震惊、又痛不欲生。
“谨之……”
简方寒艰难开口，唇瓣瞬间流逝掉血色，“你、你捅我……”
说一句话，好像都在费生命力。
简方寒踉跄地往后撤了几步，他还是不敢相信，苏谨之会这样伤害他，竟然要他死？
好。
好。
好极了。
好极了！
苏谨之握着剪刀，看着上面的血，看看简方寒，双眸不聚焦，喘了几口气。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尖叫着扔了剪刀。
简方寒口里也有了血，流出来，染红了嘴唇和牙齿。
他看着苏谨之，悲怆笑了一声。
也该这样。
他要掐死陆以然，苏谨之就要捅死他，怎么不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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