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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传进冷哼一声，直接掐掉了电话。
赵立冬到家时已经十点过了，厕所有水声传来，卧室的床头放着她的包，还有那件衣服，被浅夏取出来挂在衣柜里，包装袋就摆在旁边，赵立冬走过去，手轻轻摸上上面的刺绣，忽然发狠一般把它从衣架上扒下来，踩了两脚，然后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
他一屁股坐在床沿，手撑着额头，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然后去阳台抽了一只烟。
没过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浅夏在里面唤他。
“立冬，你是不是回来了，帮我拿一下我的干发帽。”
“哦。”
赵立冬把烟头踩灭，去卧室拿东西，视线在垃圾桶上几番停留，最后咬咬牙，还是把那条裙子捡了起来，然后挂了回去。
洗手间的玻璃门上透出女人窈窕的身影，赵立冬敲了敲门。
“你给我拿进来吧。”
赵立冬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把门推开。
浴室里水汽已经散了，只是地面还有些湿，浅夏身上裹着浴袍，腿和手臂以及脖子下方的肌肤露在外面，那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赵立冬眼睛被刺得发疼，他转身就往外走。
“哎，我的干发帽。”
脚步顿住，却怎么也回不了身，浅夏疑惑的走过来，从他手里把东西拿走，也许是浴巾没裹好，她才走了一步，就从身上掉了下去，她有些尴尬，正要蹲下身去捡，身体却被人托住，随后整个人被用力压在墙上，冰凉的瓷砖冻得她瑟缩一下，赵立冬的唇已经咬了上来。
他咬的位置不对，浅夏拍打他的背。
“哎，我痛，立冬，我痛，你怎么回事……”
赵立冬的动作停下来，人却伏在她身上大口喘气，他用力抱着她，恨不得把她嵌到他的身体里去，可是眼睛却一点也不敢睁开，他怕，怕一睁开满目满眼都是那些痕迹，然后它们提醒着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对不起。”
赵立冬松开手，转身去了阳台，又点了一根烟。
浅夏穿好睡衣去阳台找他，地上的烟头让她皱了皱眉。
“你现在怎么抽得这么凶。”
赵立冬把烟头在花盆里摁灭，勉强勾了一个笑容出来，说：“你不喜欢，我会戒掉的。”
“我只是怕对你身体不好。”
浅夏抱着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
“我们说好要一起到老的，你可不能不算话。”
赵立冬顺势圈住她的肩，两人倚靠在一起看着阳台外面的灯火，这里的夜景不及市中区的璀璨精致，却别有一股市井烟火气，是普通民众最幸福平常的日子，他握紧手上的拳头。
“会的，我们肯定会好好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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