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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怎么了，”
陆遥夜的声音有点干还有点沙哑，随着镜头拉远，他的整张脸出现在屏幕上，“这么晚找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会。”
清了清喉咙，陈竟夕很不自然地说，声音压得很低。
屏幕上的陆遥夜眨了眨眼，“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他的态度很好，一点也没有半夜被吵醒的烦躁，这反而让陈竟夕不好意思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幼稚啊。
“小夕？”
见陈竟夕没什么反应，陆遥夜轻声叫他的名字。
陈竟夕很想就此挂断，或者跟陆遥夜说自己玩大冒险输了，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很老实地翻转摄像头，让摊开的练习册入镜。
“这道题我不会。”
“真的一点都不会，毫无头绪。”
“你说有不会的题随时问你，那我现在问问，”
陈竟夕颇有点自暴自弃，同时又很心虚地说，他甚至不敢直视屏幕上陆遥夜的眼睛，“应该可以吧？”
沉默。
还是沉默。
足足十几秒后，陆遥夜原本还残留一丝睡意的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震惊和疑惑的表情，不可置信道：“你写作业写到现在？！”
凌晨四点！
太努力了，这是真的想进步啊。
深感自己责任之重大，陆遥夜再也无法安稳地躺着了，下一秒便翻身坐起，对陈竟夕说：“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把脸，晚点给你打过去。”
“也不用……”
还没来得及说完，陆遥夜已经挂断了。
两分钟后，陈竟夕一脸麻木地接通视频请求，屏幕上的陆遥夜不仅已经彻底清醒了，而且还坐在书桌前拿出了自己的练习册，仔细审题后开口道：“这道题是有点难，我没记错的话是去年的竞赛题……”
他的表情认真，一副要陪陈竟夕鏖战到天明的样子。
事实也确实如此。
因为这道题真的很难，而且还要求写出两种以上的解法，所以两人硬生生地做题做到了七点钟。
听到走廊上隐约传来隔壁邻居早起出门遛狗的声音，另一只可怜小狗隔墙默默心碎。
……
刚把毛巾搭好，放在一旁的手机“嗡”
地震了一下。
陈竟夕慢半拍地拿起来。
aaa高级材料批发奥古斯都：我还想到一种解法。
aaa高级材料批发奥古斯都：[图片]
aaa高级材料批发奥古斯都：你先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再问我。
陈竟夕面无表情地划掉，紧接着在好友列表里找到一个喜羊羊的头像点开。
一个惊喜：小宝，起床了吗，最近学习怎么样？哥哥今天早点过去给你辅导作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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