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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然是。”
苏璟捏碎了手里的野花，任由花汁从指缝中溢出，“那又如何？”
腰间匕首出鞘，冰冷的刀片贴在了许衡的脸颊上，苏璟低声道：“我说了，把你的小心思藏好。”
“你心不忠，我不在乎，但别把我惹烦了。”
毕竟姐姐当初救他一命，万一死了，怪可惜的。
神庙往事
俄顷日已高悬，淡淡光晕透过格窗，打在了窗边的软榻上，桌案上摆着云里特有的茶点，一壶新茶放一角，茶香味四溢。
端来早膳的下人蹑手蹑脚退出房屋，不知别院主人领回的小侍如何到了这儿，她们更不敢有半点耽误。
待房门紧闭，苏璟方从袖子里掏出卷布防图，铺在了桌上，“你随巴仁出海回岛，自此地靠岸，绕山路攻下五潼道。”
许衡眼神微变，“急于攻下闵西，对玄军并无好处，况且闵西是大皇子的地盘，你这样做，是公然和大皇子宣战。”
“那又如何？”
“苏璟，别太任性了，关乎玄军存亡之事，我绝不会任由你这般随性。”
许衡放下茶杯，碰在桌上发出声轻响。
苏璟神情淡然，不过是抬手指在了闵西之地，“我们不动，自有人动，不过到时玄军陷于守势，我可不能保证慕梁会心慈手软，放过玄军这么大的隐患。”
“你知道些什么消息？”
许衡身子前倾，猛地抓住了苏璟的手腕，“你明知大皇子野心勃勃，暗中对付玄军，为何跑到这里？”
“许衡。”
苏璟冷冷叫了声，甩开了他的手，“有件事你要搞清楚，玄军初建，是你们求着我，我虽答应下来，但也没同意当你们的傀儡。”
许衡皱眉，“你非要把话说这么难听？”
“真有意思。”
苏璟又不知从哪取出捧花，放桌上小心挑拣着，“当初你们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讲这些情面？”
许衡脸上的血色全失，顷刻间变得煞白，失神般怔愣在那。
“别装出副我亏欠你的样子，自始自终，你情我愿罢了，你们要不满意，我现在就可做那甩手掌柜，至于玄军如何，随你们折腾。”
苏璟说道。
许衡低垂下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时静默无言。
恰房门从外推开，楚卿妍乐呵地进来，却见苏璟在这里头，脸一下垮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璟似笑非笑，“这是你家，我来不得？”
楚卿妍白了他一眼，“跟吃了火药一样，咋了，又有谁惹你了？”
苏璟没搭理她，将挑拣好的花捧进怀里，慢悠悠地朝院外走去，只是行至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你喜欢慕晏？”
“没，没有啊。”
楚卿妍的脸颊红得彻底，目光跟着躲闪起来。
苏璟微微眯起眼，“真是怪了，那个蠢货也有人喜欢，果真医者不自医，你这双眼睛自个儿治不好。”
“你说什么呢？”
楚卿妍冲到门口大喊。
可惜没人回应，只留她锤着门干瞪眼。
楚卿妍实在气不过，眼下只想找个人说说话，暂且也没瞧出许衡失魂落魄的样，便絮絮叨叨地说道：“这人怎么回事，脾气一年比一年差，还把话绕到了慕晏身上，这又关他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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