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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谢风晔长得高，想要对上她的眼睛，他还得低垂着眸。
他在她面前微俯着身，目光赤诚深邃，映着星光点点。
看得林苒有些心软了，没忍住拍了拍他脑袋。
“跟着皇上做事不是比较有前途吗？跟着我这么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只怕这辈子没有出头之日，蹉跎一生了，你甘愿吗？”
“实不相瞒，给皇上做事太过艰苦和危险了，属下从小就接受非人的训练，承受各种痛苦和折磨，如今已经属下不想努力了，正好十分向往林姑娘所说的胸无大志的日子！
只愿林姑娘莫要嫌弃属下，给属下一个容身之处即可。”
听上去还怪可怜的。
林苒没有怀疑他的话，没有吃过苦头，也成不了他这一身功夫。
曾经努力过，如今不想努力了也不是种罪过，林并不嫌弃。
“我自是愿意有你这么一位武功高强的暗卫，但是皇上他会肯放人吗？
你们给皇上当暗卫，肯定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你要卸职，你确定皇上不会想杀你灭口？”
毕竟皇上仅因为自己支棱不起来这一件事，就杀了十几位嫔妃灭口。
暗卫由皇上直接掌控，保护着皇上和国家的重任，知道的秘密肯定更加多，皇上肯定不会轻易放人离开。
似是对视有点久，谢风晔不自然地别开目光，嗓音沉哑道：
“有林姑娘这一句，属下就放心了，其余的事情属下自会处理好。”
听他这么自信，林苒难免怀疑，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了。
“那大概要多久？”
“……时间不定，属下保证会尽快的，但求林姑娘身边给属下留个位置。”
“行的，只要你忠心，月俸方面不会委屈了你。”
“那属下先多谢林姑娘！”
寝宫里毕竟不是适合谈天说地的地方，基本上聊妥了，林苒就让谢风晔离开。
谢风晔性子干脆果敢，身手矫健如飞燕，毫不拖泥带水就消失了。
剩下林苒满怀出宫恢复自由的喜悦，以及将来能够收到一名武功高强暗卫的暗喜，手脚轻快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
当天下午。
来接人出宫的轿子扎堆停在皇宫的偏门。
嫔妃们说到底，也只是皇上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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