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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6月7日、17:00。
将手中答卷交给监考老师后,起身收拾好东西后我开心地回家了,三年的苦逼高中生活终于结束了,传说中美好的大学生活仿佛在向我招手,上大学,恋爱,毕业,实习,工作,娶妻生子,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多么美好且理所当然。
打开家门,并没有听到妈妈亲切、温暖的问候与拥抱,环顾看着空旷寂静的屋子,我有些好奇,难道妈妈出去了吗?
明明跟我约定好了考完后做一顿好吃的,人呢?
我敲了敲妈妈的房间,开门后也没看见她,而当我走向厨房后在地上看见一道让我揪心的身影,妈妈穿着围裙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围裙下流了一滩血,我赶紧将妈妈抱在怀里放在她的床上,打了个120。
看见妈妈憔悴的脸色,我心疼地摸着她的脸,妈妈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您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我抚养长大,我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呢。
我拉着妈妈冰冷的手,拍打她的脸在她耳边呼唤到:“妈妈,妈妈,快醒醒,您怎么了?。”
也许是听到了儿子急切的声音,妈妈艰难地睁开眼皮,眼神惭愧地看着我无力道:“小逸,你回来了,妈妈真没用,做个饭都晕倒了,别担心,妈妈是痛经来了,休息会就好了,不碍事的。”
我连忙抓紧妈妈的手说道:“妈妈别逞强了,你看您都流了这么多血,我已经打120了,等会我们去医院看看好吗?”
“乖儿子,不用吧,别浪费这个钱,那几万块还要留着给你上大学用呢。”
妈妈本来不想去医院花钱的,但是看着我坚决的眼神和紧握着的手,感受着子宫传来的剧痛和身下血液的流动,妈妈只好摸着我的脸柔声道:“好吧,儿子,我去医院看看,没什么大碍的话妈妈修养几天就好了,妈妈都疼十几年了,咱不花好这个冤枉钱。”
在送妈妈去医院后,医生花了近半小时全面检查后跟我们说道:“宁木蓉小姐,您的病因其实并不是痛经,而是您早期生孩子的时候服用太多违禁药物,这种药物有益于孩子的发育,但是会母体产生极高的性欲,而您估计是无法排解这些性欲导致子宫落下病根,并且您生育后的时间也没有性生活,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子宫现在已经发生了早期癌变,还好发现及时,现在还来得及动手术治疗,如果任由其发展的话,以后就会有性命之危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母子都沉默了许久,彼此两只手紧紧地握着,看着母亲惨白的神色,让我的心难受的感觉像是被人揪着一样。
母亲抬起头对医生勉强问道:“那、医生,请问这个费用大概是多少呢?”
“大概需要30W,包括术后的药物治疗费用。”
看着我们朴素但整洁的衣着,医生虽然心生怜悯,但是在钱这方面,她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昂贵的费用,妈妈眼神里纠结了许久,最终释怀着问道:“那医生,我想知道,如果这样子的话,我还能活多久?”
“5~10年。”
医生叹了口气,只好告诉我们实情。
“好的,谢谢您,打搅了,医生。”
妈妈依旧紧紧拉着我的手去买了些药物,随后我们坐车回了家。
回到家后,妈妈好像忘记了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来到厨房想继续为我们准备晚餐,但是她眉宇之间的疲惫在提醒着我,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握住妈妈拿着汤勺的手后看着她哽咽道:“妈妈,您去休息把,让我给您做一次晚饭好吗?您别再累着了。”
看着我眼睛湿润的俊脸,妈妈轻抚着我苦笑道:“哟,我的宝贝儿子终于长大了,懂得做饭了,这样子也好,以后妈妈离开后也能更好的照顾自己。”
妈妈说完后眼眶也顿时花了,泪哗啦啦的流着,看着好让人心疼。
看见妈妈这副模样,我将妈妈心疼地抱在怀里,双手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呜呜,妈妈,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失去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妈妈躲在我年轻炙热且温暖的怀抱里也感动道:“妈妈也不想离开宝宝,可是我们真的没钱,都怪妈妈没用,啥工作也不愿意干,天天就在家顾着跟宝宝玩,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甚至和邻居的关系都没打好。”
我用力抱紧怀中的软玉发誓道:“妈妈,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去想办法吧,这几天您休息好,我来解决钱的问题。”
其实我心里也很没底,我也没认识几个人,除了前些年假期去的一家小咖啡馆打过暑假工,妈妈也知道我搞不来这么多钱,但是我的话语还是让她很欣慰,她只想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好好陪我,安慰我道:“好的,宝宝,妈妈相信你,妈妈去床上休息会,你来做饭,给妈妈做最爱吃的番茄炒饭好吗?”
妈妈说完轻轻离开了我的怀抱,然后一脸憔悴地回了房间,看着她已经开始有点步履蹒跚的背影,我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如何代价,都要让妈妈活下来,一直陪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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