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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李世民那里得知妹妹藏着新东西的消息时，李丽质也跟着好奇起来。
她忍了下去，想着还好长孙无忌马上就要回来了，她应该也很快就能知道是什么。
等待的日子格外漫长。
长孙无忌回来那天，刚好雪停了。
他穿过重重宫阙直入紫宸殿，张阿难知道这位将军的地位举重若轻，态度格外小心：“长孙将军一路辛苦了，圣人和房大人他们都已经到了。”
长孙无忌脚步一顿，进了门。
房玄龄和杜如晦、魏徵分坐两侧，长孙无忌风尘仆仆，态度却无半点张扬，恭恭敬敬的朝李世民行礼：“陛下，臣来迟了。”
李世民摆摆手，脸上乐呵呵的。
“朕本想让皇后一同等将军回来，但她说礼不可废，只能等事毕再让你们兄妹叙旧了。”
“臣等也不该逾越，多谢陛下爱重。”
长孙无忌姿态谦卑，见李世民开口这才坐到旁边，想起信件里的内容，疑惑问起：“陛下信中提起豫章公主，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世民道：“豫章前些日子失踪了两次，回来的时候说自己见到了神仙。”
话音刚落，长孙无忌一口茶水喷在了旁边的杜如晦身上。
他呛咳不已，一副白日见鬼的样子：“什么？！”
这世上哪儿来的什么神仙，陛下莫不是在框他？
杜如晦气的直翻白眼，旁边候着的张阿难忍着笑递来帕子让他擦了，收拾干净这才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没好气：“陛下说的都是真的，前几天豫章公主还带回来一些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长孙无忌还是觉得不太相信。
直到李世民让人端了托盘上来，房玄龄示意他自己看，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语气复杂：“长孙将军瞧瞧吧，那纸片叫做照片，另一样叫做小夜灯，是神仙送给豫章公主的。”
什么神仙，八成是有人故意设计蒙骗他小外甥女！
张阿难掀开托盘上的红布。
长孙无忌心有怀疑，低头一看，顿时愕然：”
这是什么东西？！
“
他摸了摸那叫做照片的东西，看见小外甥女的活灵活现的映在上面，没摸出什么端倪来，可模样鲜活得很，活像是她本人入了画里。
戏文里有精怪可以附在画上，夜晚悄悄出来迷惑人，这些毫无根据的荒谬画本子他曾在街巷间听过不少，但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亲眼见到这样的东西。
杜如晦拨开红布给他看下面的小夜灯：“你再看看这个。”
这些年的认知好像都在这一刻碎的七零八落，长孙无忌一一看完，感觉自己脑袋都嗡嗡作响，刚刚的怀疑全都烟消云散。
“陛下见过公主口中说的神仙吗？”
李世民摇头：“没见过，但既然有了两次阿宁失踪的例子，以后应该也还会出现。
朕召见各位爱卿也是为了此事，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有没有用在其他事物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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