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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侯问，姜昭点点头，承平侯道，“我来西行省的路上遇了埋伏，多亏有这人出手相助。
我也不知道这人的名姓，他说他是上京人，流落至此是什么缘故，也不方便说，我便没有细问。”
“见他行事踏实，就带了过来，怎么？是发现什么端倪了么？”
“没有，只是随口一问。”
姜昭摇摇头。
见承平侯脸上仍旧带着苦色，想到自己的来意，问：
“侯爷，凤阳的事，裴寂都和你说了？”
承平侯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眼角落下泪，又是长叹一口气：
“我千不该万不该，当初就不该听那浑小子的话，把凤阳嫁给他！”
姜昭抿抿唇，问：
“侯爷，那您现在，想怎么做？”
裴寂可有和您说，他想联手沈怀柔……造反么？”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轻。
承平侯面无波澜，姜昭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问：
“若我没猜错的话，裴寂还和您说，想先联手沈怀柔夺取上京，再包围上京，瓮中捉鳖。”
承平侯眼皮子一跳，看着她，迟疑地点点头。
事关重大，即便眼前的人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承平侯也难以彻底放下戒备心。
更何况，这一个两个的心思深沉得，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老油条都望尘却步。
“昭昭，你的意思是？”
“您有没有想过，这正是沈怀柔的目的呢？”
姜昭问。
承平侯瞳孔微滞。
姜昭继续道：
“不是我要为段星渊开脱，此事他确实罪不可赦。
但，我怀疑，凤阳这事，是沈怀柔一手做的。
为的就是逼您与东临联手。”
“他能做到这种程度，自然也该想过，等事成之后，你们会反水。
两国相交，您的西行军对东临而言，是如虎添翼，对天启更是自断臂膀，您与沈怀柔联手击破天启容易，但之后，您的西行军如何能同东临举国的兵力抗衡？我只是想劝您慎重考虑。”
承平侯眼中闪过挣扎：
“可是凤阳……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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