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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儿不像是出自病弱之人的手。
沈怀景翻到最后，才发现书卷的纸张其实很薄，段星渊不好意思道：
“裴献的文章总让我惊为天人，遇事不决时，便时常翻开来看。
看的次数多了，便也熟记于心了。”
沈怀景了然，阖上书卷，还给段星渊。
他问：“你若是见了他，可有几分把握将他招揽到门下？”
段星渊坐直了身体，面露为难之色：“殿下，那是裴寂的亲哥。”
怎么可能会愿意投入到他们麾下，同裴寂站在对立面。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萧鹤安插嘴道，“只需让人查查这兄弟俩之间可曾闹过什么龃龉，往上添几把火便是了。”
段星渊道：“既然这样，殿下您不如直接问姜昭。”
“姜昭就算了吧？”
一提到姜昭，萧鹤安就一脸抗拒，“他是不是真心向殿下投诚还不一定，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未必能有几分真的。”
沈怀景双手合拢桌上的账本：“你这倒是提醒孤了。”
他起身，往外走。
萧鹤安忙道：
“殿下，账还没对完，你这是要去哪儿？”
“招贤纳士。”
说完便扬长而去，十二紧跟在其后，萧鹤安脑子还没转过来弯儿，皱眉问段星渊：
“殿下该不会要直接去太傅府撬墙角了吧？”
段星渊抄起手中的账本，给了他脑袋一棒槌：
“看你的账本去，殿下回来之前，咱们得把这笔账算清楚。”
姜昭将裴献安顿在西厢，配备了下人和郎中贴身伺候，刚要托人去请神医过来。
门童匆匆来报：
“大人，岳神医来访。”
神医岳千秋，十五岁时便跟随其师父游历四方九州，传言她能妙手回春，叫死人生白骨。
但是此人性情乖僻，寻医问诊只凭心情，一身反骨，从不向权贵折腰。
庆帝曾让人传召她进宫诊治，许诺黄金万两。
她却拎着一壶酒，窝到在扁舟上对前来寻他的人摆手：
“今日心情不好，不治。”
姜昭同她见过几面，都是跟着裴寂，说请她过来为裴献瞧病，心里其实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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