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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严重些，姜昭递过去温水，便见他胸腔剧烈鼓动，一口血喷了出来，姜昭慌忙递过去手帕，紧张地看着他：
“二郎君，我们先在此地暂做歇息，我让人去请个大夫，明日再启程……”
“不必。”
裴献隔着衣袖，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阻止她的动作。
对她露出来个苍白病态的笑：
“是我拖累了你们，继续走便是，我歇息一下便好，不用为我费心。”
裴寂的眼神死死钉在他搭在姜昭手腕上的手。
倘若眼神有形，他大概早就当场将裴献的手给砍了下来。
像当初处置玉奴那般。
裴献察觉到他满是敌意的眼神，故作惊讶地抬起手，道：
“抱歉，昭昭，是我唐突了。”
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却半点儿抱歉的意思也没有。
裴献对裴寂道：“为兄身体不适，昭昭好心搀扶为兄一下，三弟不会生气了吧？”
裴寂脸色更黑了。
咬牙挤出来两个字：“没有。”
这兄弟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姜昭摸不着头脑，但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低头装着鹌鹑，不插嘴。
马车在此时碾过一块石头，剧烈晃了下。
裴献身体向左扑去。
姜昭瞳孔跳了下，大脑在“接还是不接”
之中迅速来回跳转。
最后还是身体本能反应大过理智，伸手接住要摔下去的裴献：
“二郎君小心。”
裴献顺势往她怀中靠了下，坐到她身边：
“为兄又麻烦昭昭了。”
姜昭连连摇头：“不麻烦不麻烦。”
接个人而已，顺手的事儿。
更何况，她也实在是怕裴献在这路上出个三长两短。
也因为裴献刚才的动作，他和姜昭靠得很近，坐垫之间只有一掌的距离。
裴寂冷着脸看他们谈笑风生，将指节掐得嘎吱作响。
起身走过去，扶着裴献往右边挪了挪：
“是我没考虑周全，忘了二哥身体不好。”
然后一屁股挤进两人中间：
“照顾二哥是我应该做的，就不麻烦昭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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