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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便看见地上散落着的，自家殿下身上的衣衫。
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姜昭一眼。
看不出来，太傅这么个瘦弱的书生，竟然是霸王强上弓的那一个。
“这是？”
见十三迟迟不说话，姜昭指了指他手中的荷叶鸡，问道。
十三猛地回过来神，将荷叶鸡塞到她手中，助攻道：
“回太傅大人，殿下见您晚上没吃多少，又喝了酒，担心您胃里不舒服，便让我去山里猎来了山鸡，做成荷叶鸡送过来的。”
姜昭愣住，捧着那只荷叶鸡的手指，忍不住贴着荷叶碾磨。
跟随裴寂办事以来，她就很少在正常时间点儿用膳。
长年累月的用饭不规律，让她落下了病根，然而同僚之间又免不了喝酒应酬，时间一长，病也跟着加重。
这种私事只有她自己清楚，每次病发都是硬扛过来的。
却没想到沈怀景会知道。
有时候姜昭不得不承认，沈怀景在利用人时，给出来的甜枣格外的诱人。
让人明知道前面是陷阱，还是会忍不住继续往前走，即便是掉进去，也只会怪自己。
十三说完就走了，姜昭将门关上，捧着荷叶鸡放回到桌上。
沈怀景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她对着桌上的荷叶鸡发呆。
方才十三在门外同姜昭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
荷叶鸡虽说不是他特意给姜昭准备的，但这并不耽误他应承下。
他坐到姜昭身边，慢条斯理地扯下一条鸡腿，细心地剥去上面油滋滋的外皮，交到姜昭手里：
“太傅请用。”
两人同住一间房，姜昭本意是想着将床留给沈怀景，自己睡榻上。
她洗漱完出来，沈怀景已经和衣坐靠在床上，翻看着账簿。
余光瞥见姜昭，头也不抬，手掌在床沿上拍了拍：
“太傅过来，坐这里。”
姜昭迟疑地上前，以为他是要给自己看账簿，弯腰凑过去。
沈怀景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床上，压在自己身上。
陡然间天旋地转，姜昭手心碰到个炙热温软的触感——他睡觉不穿衣服！
心中顿时乱成一锅粥。
“殿下，恕臣失礼。”
姜昭双手撑着床板就要起身，沈怀景按着她的后腰，将她牢牢地锢在臂弯中，她的手掌也因为这一动作，擦着他的胸膛向下滑至腰腹处。
姜昭僵在原地，瞳孔放大盯着他。
沈怀景这才撩起眼皮子看她，声音沙哑：
“太傅，别乱动。”
姜昭确实是一动不敢动了。
眼珠子转了转，最后落在沈怀景另一只手上的账簿：“殿下今日对账，可查出来什么端倪了么？”
“有没有人说过，太傅你岔开话题的语气很生硬。”
沈怀景垂眸看着她。
向来清冷自持的脸上写满了惊惶失措，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太傅，张嘴。”
沈怀景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同她换了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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