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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景眉梢微挑：
“孤还在这里，太傅心里却另有其人？”
“殿下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昭一时语塞，曲肘给了他一下，顶在他的肋下，沈怀景笑得胸膛震荡，按住她的肘，道：
“淮南王的私事孤不曾过问过，但他的脾性孤还是了解的，凤阳郡主若是嫁过去，也能平安顺遂过此生。”
“臣听说，淮南王有过一个已故的未婚妻，至今还是心头的白月光？”
沈怀景意有所指地瞥了她一眼：
“太傅打听得挺清楚的。”
“太傅既然问了，孤便要同你说清楚。
他有个已故的未婚妻不假，这人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不轻，凤阳郡主嫁过去，只能保证一个平安顺遂。
有些东西，孤也保证不了。”
姜昭抿唇，陷入了沉默。
沈怀景这话的意思是，凤阳想要的爱，段星渊已经给了别人，能留给凤阳的，只有庇护和责任。
历来多少联姻，都是各取所需，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难得了。
但她心里清楚，凤阳想要的，远不止庇护和责任。
沈怀景拇指贴着她的腰侧轻刮了下，姜昭猛回过神来：
“今日多谢殿下出手相助，臣得先走了。”
她刚才被挤出人群，被裴寂一声不吭给带走，凤阳和萧鹤川找不见她，指定会着急。
沈怀景眸光幽暗，手臂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束缚得更紧，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的唇看。
“太傅只是嘴上说说道谢么？”
他的眼神过于灼热，想忽略都很难。
姜昭抿抿唇角，瞳仁微跳，迟疑地，试探地，仰起头，靠近他的唇边。
蜻蜓点水落下一吻。
搭在腰间的手臂还是没有放松的架势，沈怀景垂着眼，眼光从浓密的睫毛下看她，哂笑：
“太傅学了这么久，就学会了这样接吻么？”
淡淡的嘲讽意味。
姜昭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沈怀景眯着眼笑，隐隐跳闪着挑衅的意味。
姜昭轻咬下唇，重新又凑过去，覆上唇，舌尖试图撬开他的唇齿，沈怀景眼里闪过得逞，托着她的后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大手摩挲着光洁的脊椎骨，一路向上压到后颈。
所过之处，带出层层密密的战栗感。
他压着她的后颈，让她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
腰间的束带已经被裴寂扯掉了，稍有不注意，就会显露身形。
她只能披着沈怀景的大氅，重新回到套圈商贩那里。
唇上已经被吻得红肿，在冷风中吹了许久，也不得消肿。
凤阳和萧鹤川找她找得都是满头大汗，终于在灯火通明的巷子底下瞧见她：
“念念！”
凤阳闻声看过去，姜昭立在枣树下，身上却多了件大氅。
萧鹤川碍于男女大防，未敢上前细看，但凤阳离得近，一眼便看见她红肿的唇。
挽住她的手，悄悄压低了声音问：
“老实交代，你刚才见了谁？是裴寂吧？我刚刚可看见他一个人往这边走了，手里还拿着你腰上的绦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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