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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了，却没说太满，但意思到了就够了。
他心领神会地闭上嘴，低头寻着面前的玉盏，仓皇抿了口茶。
两人的微小动作瞒不过姜昭，捏着玉盏的手指僵了僵，也跟着抿了口茶。
一壶茶喝了一半，段星渊终于开口：
“殿下，我想同小侯爷和承平侯一同去江和城。”
姜昭皱了眉。
明日便是裴寂和三公主的大婚之日，庆帝为了讨个双喜临门的好彩头，也将段星渊和凤阳的婚事定在了明日。
段星渊尚了公主，从此无缘仕途，他一介文人出身，便只能铤而走险从沙场上，再谋前途。
段星渊的想法她能理解，但她更担心凤阳。
若段星渊大婚之日一过，便往江和城去，凤阳指不定要如何心碎的。
她提溜着心看着沈怀景，等着他的下文。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沈怀景道：
“不着急，江和城御敌非一日能成，你且在上京留几日，孤自有安排。”
说话间，一壶茶迦勒底，段星渊和萧鹤安同时起身，拱手告辞。
只有姜昭，还一瞬不瞬地坐在原地。
沈怀景送走两人，才回头看她，黑眸中泛着粼粼微光，满是戏谑：
“太傅还不走，是要留下来同孤偷情么？”
“孤算着，太傅蛊毒发作之日应该是明日才对，太傅今日留下来，岂不是太早了些？”
他话说得十分直白。
她姜昭眸光颤了下，仰着头问：
“殿下真的能保小侯爷一命么？”
沈怀景眼神骤冷，转身就要往外走，姜昭连忙起身，慌忙间忘了尊卑有别，紧抓住他的衣袖：
“殿下请留步。”
沈怀景偏头，眼神锐利如刀割在她抓着自己的衣袖上，扬脸讥讽地笑着：
“怎么，太傅既然不信孤，今日又何必为了他来求孤？”
“再者，既然是来求孤的，太傅就只有这点儿诚意么？”
姜昭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
“小侯爷和臣只是挚友，兄弟手足的交情，他有难，臣帮衬一二实乃人之常情。”
“萧世子不好问个清楚，那就臣来问，臣只是想要殿下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殿下也别觉得臣不信任您，你不也是不信任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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