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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脸上、身上，满是横肉。
肩膀、前胸、后背、两条胳膊，全是花花绿绿的纹身。
脖子上一条明显的陈年刀疤，一直从胸口延伸到了肚子，看起来足足缝了三四十针的样子。
极其狰狞。
看到秦天进来。
壮汉咧着嘴笑了笑，露出来糙黄的牙齿。
“就是你小子！”
秦天看到眼前的情景，反倒是淡定了下来。
“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儿？”
壮汉愣了愣，有些意外，随即笑道：“好好好，见着我，还能有胆开玩笑，有点意思。”
秦天嘟囔着：“怎么着……这个世道都已经是娱乐至死，还……还不让人开个玩笑了？”
“都已经把我这个青铜匹配到修罗局了，还不让人开个挂？”
壮汉不作答，只是努了努嘴。
秦天顺着方向看去。
这才发现左手边的床铺上，放着一张被两折过的a4纸。
秦天看了壮汉一眼，随后上前，将a4纸拿起来，打开看了看。
果然，是一份协议。
卖团结厂的协议。
看了看上面的条件，秦天有些想笑。
果然，那位诺伊尔是个德裔。
太符合刻板印象了。
都这样了，条件居然还没变。
壮汉说道：“签字，你出去。”
“不签字，有人要你一手一腿。”
秦天气极反笑：“哥们儿，搞这一套？咱们这可是法治社会。”
壮汉只是淡淡说道：“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的确是法治社会。
但是牵扯到了大人物的利益，西虹市的袁区长，也得自己跳下去！”
秦天想了想，说道：“看守所到处都是摄像头，你们竟然敢……”
说着，秦天回头看了看身后。
铁门的上面的墙壁上，一个360度旋转的摄像头。
此时已经被黑色的电工胶布，贴得严严实实的。
别说拍摄了，连条透光的缝都不留。
壮汉说道：“这间房子里，不管发生什么。
都不会有人来管你！
我劝你，识相点，把字签了。
别受没必要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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