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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总裁办。
霍庭深桌上摆了一叠厚厚的打印纸，每张上面约莫有好几个名字里带明轩的人信息。
他随手翻看了几页觉得烦躁。
究竟哪一个是她梦里放不下的人？叫这么俗气的名字，全国居然搜罗出小一万个同名的，怎么分析都不觉得是个大人物。
“把这些名单送到市场部，电话挨个打，有可疑的信息单独拿出来。”
姜政忙走过来，到桌子上抱那一大摞打印纸。
临出门时霍庭深又特意交代，“今天晚上必须把这些电话打完。”
姜政默默地为市场部的同事捏一把汗，今天七层的同胞怕是要干通宵了。
霍氏大楼今晚灯火通明，都知道总裁心情不好，下班时间没人敢走。
整栋写字楼淹没在低气压中，沉闷得喘不过气。
姜政把材料送到市场部，立马收到总裁的命令，召集各部门小领导到公司最大的会议室开会。
一帮人乖乖地围着会议桌坐了一圈。
总裁还没有来，他们只好先和姜政探探底，生怕待会儿发错言，被老板当场打发了。
“姜助理，能不能透露下等会儿的会议内容？我们好做心理准备。”
“就是就是，姜特助给我们多少透露点吧，霍总不会是想裁员吧？”
有人这么问，大家一下子都慌了。
“这可怎么办，我是我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谁不是一屁股压力，这个年纪跳槽都尴尬，高不成低不就，我打算在霍氏干一辈子的。”
聊到裁员这么沉重的话题，个个唉声叹气。
人到中年，泣不成声。
能在霍氏干到小领导这个层面，最年轻的都有三十好几。
正是上有小，下有老，前房贷后车贷，儿子需要学区房，老婆想买名牌包。
外人眼里他们是让人羡慕的中产家庭，只有自己知道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都是丢不起工作的人。
姜政一看，大家都垂头丧气的，待会儿霍总来开会看到一屋子丧气脸，那心情能好吗？霍总心情不好，直接遭殃的就是自己。
“大家开心点，霍总没说要裁员，说不定还是给全员普调工资呢。”
他也不知道总裁召集大家开会要干嘛，随口编了个让人开心的理由。
果然，会议室的气氛有了缓和。
大家都小声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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