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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红了，噙着泪。
程灼扬的火气顿消，心一抽一抽的酸疼。
他能拿她怎么办呢？怪她什么呢？没有为他违逆母亲？他问不出口，他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行泪从她眼眶跌落，两人对视着。
程灼扬伸手抹掉她的眼泪：“哭是因为舍不得我？”
明明上一刻还想质问她的，可她的这滴泪，击碎了他所有的质问。
她哭了，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她也舍不得他，这就够了。
“嗯。”
小姑娘闷闷的一声嗯，充满了哽咽。
程灼扬心软的一塌糊涂，伸手把人拦到怀里，轻轻揉着头哄着：“没事，住宿舍而已，在学校还能见到的对不对。”
程灼扬能感受到小姑娘的眼泪溢出，泪湿了他胸口的衣服。
她一哭，他就什么立场底线都没有了。
他现在理解段州野说他栽了，是栽了，彻底栽在沈挽溪身上。
他甘愿。
程灼扬耐心的哄了小姑娘很久。
“要不，我陪你住宿舍去？”
话一出，沈挽溪愣了会儿，推了推程灼扬的怀抱，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表情难以置信，像是觉得他在说笑。
程灼扬伸手抹了抹她眼角还挂着的泪珠：“反正男寝和女寝就隔了个小花园，要是楼层住的高，说不定晚上能在寝室阳台望见。”
程灼扬是什么都想到了，是真的有陪她去住宿的打算。
只是，怎么说服家里，他还没想好。
沈挽溪摇摇头：“白天在教室也能见面，还更近。
你放着家里不住，就为了晚上两栋楼阳台望一眼？”
“可能就是到了晚上才会特别想你。”
程灼扬一本正经的说着情话。
沈挽溪转头避开了他炙热的眼神，没睬他。
这个人就没个正形儿。
忽然沈挽溪感觉鼻间有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
她马上就要抬手捂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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