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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要来了。”
嘟嘟躺在无量的怀里,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她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无量,虽然有时候真的想闭一下眼睛,因为太累了,不过她知道自己以后有的时间闭眼睛,但是以后就没有时间看着自己的爱人了。
“你父亲要来。”
无量也是不敢有一点时间没有注视嘟嘟,这个女人,这个自己刚刚爱上的女人马上就要死了,无量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听,脚步声。”
嘟嘟抓紧了无量的手。
嘟嘟的手指甲很长,根根嵌进了无量的肉,无量此时也没有觉得疼,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无量的手在流血,那血顺着嘟嘟的手指滴在无量的衣服上。
“女儿,女婿。”
那个疯子走的步子很稳健,一点儿都不像无量开始见他的那个样子。
嘟嘟的父亲走了进来,看见女儿的脸从白里透红变成蜡黄,他知道一会儿女儿的脸色将变成灰色,那就是女儿离开人间的时候,这么多年折磨她的病痛也将跟着她一起消失。
“父亲,”
嘟嘟挣扎着站起来,无量紧紧扶住她的腰,嘟嘟才不至于跌倒,嘟嘟用手摸了摸父亲的脸,每年父亲都会来看她一次,他们不能一直都见面,只能这样见一次,如果见的久两个人都将没有命。
“女儿,没事,我会陪着你。”
嘟嘟点点头。
“我先走了,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
嘟嘟对父亲说,“虽然我和他只有这么一会儿不过我满足,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他还活着他将承受比我更大的痛苦。
不过你知道吗?我死了你不准死一定要好好活着,我没有吃过的你要帮我吃,我没有见过你要帮我去看知道吗?不要哭,要把眼睛保护好。”
嘟嘟转过身,用手拭着无量的眼泪。
无量握住了嘟嘟的手不说话,此时他也说不出来话,一想到马上就要永别了,他真的很伤心,他很想和她一起死,的确她说的一点没有错,死了的人是不会在承受痛苦,只有活着的人在难受。
“好女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很守承诺,现在快点答应她吧,她也是撑不了多久的人了,你快点答应她,让她没有遗憾。”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我刚刚觉得生活以后是美丽的了,你就要丢下我。”
“不要哭了,我还没有看见你笑过呢,笑一个好吗?看我都笑的这么开心,父亲也笑了,你怎么不笑?那我也要哭了。”
无量很不容易挤出了一个笑容。
“就要走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我今生一切都满足了,我的亲人都在我的身边。
所以你也要开心知道吗?我会用我的灵魂来守护你的。”
嘟嘟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了一个用叶子编成的戒指,这个戒指编的很好,不会脱落,“这个是我带了30年的戒指,现在给你,也是我为自己编的第一样东西,你要好好带着,就算你以后娶了别的女人也要记得我好不好?当然你也要对她好,你一定会找到”
无量用手捂住了嘟嘟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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