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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元允中微微地笑，却将手中的点心碟子朝宋积云递了过去，道：“宋小姐，你要不要尝尝？芸豆枣泥糕。
你们家厨子做的，甜而不腻，糯而不粘。
很合我的胃口。”
他这是什么意思？
说她在演戏吗？
宋积云面上不显，心里却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干脆接过他手中的点心碟子，重新落坐在了他对面，真挚地道：“还有水榭的事，也是我不好。
要不是后来憨娘跟我说，是她自己不小心踩掉了鞋子，我就误会是您使手段让她滑倒的了。
我在这里，也郑重地给您赔个不是。”
元允中就牙疼般地“啧”
了一声，道：“宋小姐，实在是不敢当。
说实话，以我对宋小姐的了解，宋小姐这么不计前嫌，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心里还敞快些。”
“看元公子说的！”
宋积云仿佛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主要是吧，我们家这水太浑了。
您贵脚踏贱地，我怕您在继续为我们家出头，连累了您。”
元允中呵呵地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宋积云只好继续笑道：“元公子千万别误会。
我也没有非要您走的意思。
你说的话，我可都记在心里——您是走是留，从来都不是别人能决定的事。
我就想，这件事还得和您商量。
您看，您这儿是个什么章程？您提出来了，我也好安排不是吗？”
元允中身体就往后一靠，左手的指尖轻点着扶手，好像思索着怎么办好。
宋积云从来不寄希望于“侥幸”
，她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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