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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呵护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脑后，她的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憔悴，眼下乌黑，因为流泪，眼睛还肿了。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初灵赶忙拉着秋霜走进去，宋清漪在后面关了门。
然而当她们走进来才发现，屋子里也非常乱，到处散落着酒瓶，还有被乱丢在地上的垃圾，差点无从下脚。
初灵简直目瞪口呆，虽说以前秋霜也不爱收拾，但是也不至于弄得这么乱。
越是这样，初灵越觉得对方遇到的事情可能很严重。
她看向宋清漪，宋清漪微微颔首，“你先陪着她，我叫人过来先把这些收拾了。”
初灵点点头，放低了声音，“霜霜？听得见我说话吗？”
秋霜呆呆的，对初灵的话没有反应。
初灵皱了皱眉，“好，发生了什么我们一会儿再说，但你得先收拾一下自己。”
说完她不顾秋霜反应过来没，拉着她就进入了卫生间，然后将她带到镜子前。
“你看看现在你是什么模样，我认识的霜霜是乐观开朗的，不论是什么困境她都能走出来，难道你要认输吗？”
呆滞的秋霜终于有了些反应，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那不是她。
秋霜眼神闪躲，不愿看镜子里的自己。
初灵叹息一声，将她头发捋顺，“打起精神来，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但你得先振作起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还是我认识的霜霜吗？”
“臭贝贝，快给我变回来啊。”
秋霜再也忍不住了，转身一头扎进初灵的怀里开始放声大哭。
初灵抱着她，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叹息一声归于平静，轻轻拍着她的背。
算了，哭出来也好，哭一场释放了情绪，她应该就能冷静一些了。
宋清漪还在外面等人来干活，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时，眼神微动。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有过去。
虽然现在她的灵灵可能被别人抱着，但……就这一次！
宋清漪眼睛微微眯起，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焦虑。
而秋霜哭累后就睡着了过去，初灵怕她出事也就没离开，和宋清漪找了个空房间凑合了一晚。
等第二天，秋霜的情绪终于好了些，几人才好好地坐下来准备谈谈。
然而秋霜开口第一句，初灵宋清漪都是一愣。
“方曼玟，她是个骗子。”
初灵本以为，秋霜口中的骗子，指的是方曼玟欺骗了她的感情，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字面意思上的骗子。
或者说，方曼玟不是骗了她，是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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