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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看着手掌上的血迹很是平静的说道：“我们三个一起被征召进军队，一起去往前线，一起从战场上的死人堆里爬回来。
我没办法丢下他们不管，而且任务失败了，出去我也只会被放弃。
留在这说不定我们的家人还能拿到一点补贴。”
说着杜克拉了拉口袋，看向里面突然笑起来摇了摇头道：“原来我打算用它炸死你的。”
李牧一低头骇然看见杜克怀里躺着那个炸药，他不由后退了半步。
杜克耸了耸肩道：“头说的没错我是个蠢货，脑子总是不够马尔斯灵光，老实说我有点嫉妒他。”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马尔斯缓缓说道：“不过无所谓了，我不会看着我的兄弟变成那个鬼样子。”
他把炸药往里面塞了塞，用带血的手按住李牧的肩膀把他拉过来道：“听着！
我会过去引爆炸药，我想那样电梯会正常上升过去。
咳！
咳！
你肯定还会回到这里的对不对？包里面有一些关于这座地下建筑的东西，我猜他会对你有用的，你可以带走它们，但我想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牧看着双眼通红的杜克，抿了抿嘴唇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突然觉得杜克的手很重，重的他有些抬不起来。
但片刻后他还是缓缓点了点头，杜克见状像是松了口气。
松开手尽力把身上的衣服抹平整，接着说道：“我们村子有个传统，棺材里必须要有死者身体的一部分才能下葬，否则他的灵魂永远不会安宁。
如果你下次回来，不管牙齿、骨头、头发还是什么东西，希望你能让我们的灵魂安宁。”
说着杜克一把推开李牧，踉跄着来到电梯口，朝着马尔斯吼道：“马尔斯！
等着我。”
那围绕在几人心头的声音消失了，树人化的马尔斯轻轻歪了歪脑袋，像是一个孩童般有些兴奋。
随着他的动，那些围绕在电梯前的树人像受到了命令一般分散开来，杜克往前一步，直接摔在地上。
威尔下意识想伸手把他拽上来，但被李牧拉住了。
他不解的转头看向这个黑眼睛的家伙，但李牧只是牢牢抓着他，什么也没说。
杜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马尔斯，脸上的表情闪过迷茫、欣慰、挣扎、释然。
七八年了，他们兄弟三个终究没有混出个人样回去。
两边的树人蠢蠢欲动，但都不敢有所动作。
马尔斯僵硬的脸上一点点露出了笑容，像是孩童学语般含糊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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