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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萧灏穿着一丝不茍，看不出来任何一点一刻钟之前两人恩爱的痕迹，盯着人将浴桶抬走，地面的水渍都等不及不用人清理了。
萧灏看着床上那一拱，没说话。
破晓黎明之际，七八个人吭哧吭哧地抗着画画工具上山，为的是日出之时美妙绝伦的旷世绝作。
都是年轻小伙子，也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爬山，身上的肌肉已经发达的厉害，没一会儿就攀登顶峰，舒佟紧赶慢赶地来到头一天的选定地点，很快着手动手画了起来。
舒佟早早动了画笔，有两三个还在磨蹭，也有蹭舒佟颜料的，他大方地将颜料让他们用，丝毫没有不舍。
这样的举动已经维持了一段时日。
远远看着，冯广生就不太舒服，美术生怎么可能没有颜料，这些聚集来写生的家里都是有小钱的，不然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上大学，而且学画画，简直天方夜谭。
那些人就是贪图舒佟的颜料又贵又好，从远洋轮渡回来的！
就舒佟菩萨心肠，来者不拒，要是谁敢觊觎他冯广生的东西，他不得一口唾沫性子喷死这些不要脸的东西。
冯广生神色不太好地冲过去，不太客气地跟舒佟说:“你还真一点不心疼你们家王爷从国外给你邮回来的颜料吶。”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舒佟提画笔的手一顿，左右看了看，确定没外人，才望着他说:“不是说好了不提王爷两个字眼吗……其实，给他们用的北城随便一家颜料铺买的，不是他给我买的，我怎么可能舍得给他们用啊？我自己都省着呢！”
见冯广生脸上不好赶忙解释，听到这话冯宝怡生脸色才好些，“那也别来者不拒吶，都是花钱买来的。”
冯广生是真心为他着想，舒佟知道的，笑着凑进他那边说:“不是……萧灏给我备了一仓库颜料，如果自己买的不给他们用就浪费了，用就用呗，反正用完了就没有了。”
“噢，这样，”
冯广生上下打量他的表情，确认没骗他，他才开口:“这样很好，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你们家……爷还要养兵马，花销定是很大的。”
听冯广生这样说，舒佟忽然理解了前两天晚上萧灏特意的叮嘱，不要把日本人在深山老林建化学实验室的事宜告诉冯广生，以免日本人盯上冯家。
萧灏也清楚冯广生是真心为他好的朋友吧。
“你脸红什么？”
冯广生瞪圆了眼睛，满是惊诧，怎么分神分着分着就脸红了啊。
“额，”
舒佟顾左右而言他，拿起画笔开始赶人，一副心虚样子，催促:“你去画画吧，我……我也要画了，画完好下山，今天萧灏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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