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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饭菜上桌之前，陆禾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将微烫的茶杯放在裴青昊面前，陆禾听见对方开口说：“你前段时间受苦了。”
陆禾抬眼看他。
“杜向山的事情已经被局里查明，他和首都研究院的方智平勾结，将你非·法·囚·禁的事实真相已经查明。”
裴青昊说。
陆禾轻轻嗯了一声，“查明就好，后续等法院审判吧。”
“但是，暂时没办法给他们定罪。”
裴青昊说着，观察陆禾的表情，“他们已经死了。”
陆禾拿着茶壶把的手顿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变得面色如常，将手里的茶壶放回了桌面上。
但这一瞬间的细微变化还是被裴青昊捕捉到了眼里，他望着陆禾，后者端起杯子喝茶，微微垂首，一语不发。
所以最后还是由他开的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陆禾：“知道什么？”
“……”
裴青昊没想到陆禾会这么说，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份沉默一直持续到上菜，心里的话语也终于筹措好，但裴青昊开口的时候，还是磕绊得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我知道，你知道的……”
他说了一句在外人听来非常无厘头的话。
裴青昊着急得有些抓耳挠腮的，望着依旧没有什么表示的陆禾，他更加着急：“但我不会说出去的，更不会做什么……因为，因为我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杜向山和方智平惨死，但局里的监控却不见了，对负责首都大学那几起案件的他来说，这再熟悉不过。
但是……两人的非法囚禁和折磨，以及陆禾的受伤，也是实打实的。
陆禾明显没有任何作案的能力，但是如果真的追究下去，责任很大可能会落到陆禾的头上。
裴青昊不想看到这个结局。
所以他这两个月每天晚上都在翻来覆去，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
直到今晚见到了陆禾，他才终于有了答案。
“既然如此。”
陆禾放下手里的筷子，“你为什么还要专门问我呢？”
裴青昊张了张嘴，在陆禾真的疑惑的目光下，他有些说不清是懊恼还是什么的低下头。
“我……担心你。”
陆禾眨了眨眼。
“那个东西祂还在你旁边，我知道的，祂还在，对不对！”
裴青昊很激动，但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陆禾听见角落里又传来一阵器皿破碎和四周人群的惊呼声。
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过于迟钝了。
陆禾本以为克拉肯的飞醋来得无厘头，却没想到裴青昊的确别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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