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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子带小光进了港口黑手党,那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不管怎麽样,从那时起小光没有再饿过肚子,也再没有睡过街头。
森鸥外是医生,他温和地说:你妈妈的药以后不用再担心了。
起初,小光觉得是天上掉了馅饼。
但是流浪过的孩子都是异常警觉的,没过多久她就大概了解到自己现在是一个什麽身份。
森鸥外说她可以喊他老师,让她留在港口黑手党的医务室里帮忙。
虽然那时还小,但小光从一些眼神中意识到森鸥外对自己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师生情。
那其中包含的複杂情感总让她脊背发凉。
抚子来看自己的时候,她犹豫着提出这样是否不好。
说到底那时小光只是个孩子,初从普通人的世界来到这里,她还没有能够完全接受突如其来的道德扭曲。
抚子私下里完全就不是在森面前那一副天真娇憨的样子,目光笔直而冷静地说:&ldo;你现在需要钱,需要住处,你妈妈需要医生。
而这一切。
港口黑手党都可以满足你,你觉得有什麽不好?&rdo;
&ldo;可是……&rdo;小光刚要开口,却又觉得有些难以啓齿,&ldo;我觉得森老师他……他有些……他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劲……还非要我穿一些鲜豔的裙子……&rdo;
她以为抚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还不懂事,所以是被森鸥外蒙骗了。
然而对方却直截了当:&ldo;所以呢?所以你觉得当一个中年男人的禁脔不好,想重新回去大街上流浪?&rdo;
&ldo;……&rdo;
小光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抚子居然如此直白地把话讲了出来。
&ldo;你想清楚,小光‐‐我带你进来的机会只有这一次,鸥外先生只对12岁以下的女孩子感兴趣。
以后,就算你想,也没有用了。
&rdo;抚子转过身对着镜子拨弄自己的头发,淡淡说,&ldo;不要在这里提什麽底线,那是有选择的人才配提的词。
对于他们来说,那叫尊严,对你来说,这叫活路。
&rdo;
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心上。
残酷,却真实。
小光低头抿着唇,默不作声。
许久,她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握起了拳,却忽然又丧气地松开:&ldo;……可是,我已经12岁了。
&rdo;
抚子转回身走到她面前,仰头像初见一样伸出手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端详了半晌:&ldo;没关系,看不出来。
&rdo;
大概是营养不良,小光没有像正常十二岁的女孩子那样逐渐有发育的趋势,身高更是比同龄人矮上一截。
抚子的语气软下来,听起来语重心长:&ldo;小光,只要你投其所好,乖乖听话,偶尔逗他开心就好。
这麽大的港口黑手党,不在乎多养你与你妈妈两个閑人。
&rdo;
小光只有十二岁,就面对了这样一个选择。
或许也不能叫选择,因为这是摆在面前的唯一选项。
而眼前这个小女孩,抚子,却远比她要成熟通透,并且保持着内心深处最后的善良,在濒临绝境时拉了她一把。
小光忽然有些好奇:&ldo;抚子,你今年几岁了?说起话来好成熟。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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