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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3号请进，弟弟，你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
“那你挂这个号是什么问题呢？”
“我不知道”
“你是自己来的吗？”
“你别说话，有人在偷听。”
“可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呀。”
“不，你看不见他，只有我才能看见。”
“那你能形容下，他长什么样子吗？”
“是虚无的，飘渺的，有可能是这堵墙，有可能是这把椅子，也有可能在我身体里。
昨日的阳光洒满大地，今天的我，依旧帅气。”
“你现在可以正常交流了吗？”
“可以。”
“不好意思，医生，我刚刚好像发病了。”
“你有精神病史吗？”
“有以前被诊断出精神分裂，一直在吃药。”
“大概多久了？”
“有五年了吧，也没怎么发病，最近停了药，好像是复发了，可能真的是一辈子好不了了吧。”
“别气馁，你潜意识能带你来医院就说明不严重，能治好，不用担心，但是药的话不能私自停啊，家里还有药吗？”
“有，别的医生开的，也在复诊，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跑你这儿来了。”
“行，没事儿，你在这等家属来接你吧。”
“好。
不好意思啊，医生。”
“没事。”
金一一内急，火急火燎去洗手间。
“嗯？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女厕门口呀，弟弟。”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为什么？你不是在等着，被家属接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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