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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于斌做出什么，但他怕于斌恨极又气极的情况下，会毫不犹豫拿着玻璃片剜自己脖子，那样的情况仅是想想，就足够让宋则成后怕。
那几个保镖紧惕的盯着于斌停下来。
于斌一动不动，但手中的玻璃碎片越握越紧，越握越紧，直至掌心的血顺着拳头滴落在地，染红了白色地板。
“于斌。”
宋则成后背已经沁出了冷汗，他阴沉着脸，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出声。
“如果你还想知道卓毅现在在哪里，那就把你手中的东西扔掉，原地站着别动。”
于斌瞳孔收缩了一下，而后掌心下意识握的更紧。
宋则成语气有些着急，表面却冷笑着。
“你是不是觉得上次我把你带走，根本没让人管卓毅？是我让人把他带去火化，还给他建了个墓，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于斌紧盯着他，眼眶通红，抑制不住的泪水从眼眶溢出，他却极度克制着不让自己浑身发抖。
宋则成知道这些话对他有用，心下松了口气，而后迈开步子缓慢的往于斌那边走。
“倘若我不告诉你，你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到底埋在那里，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这样的结果，你同意吗？”
“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把你手中的玻璃放下，我立刻带你去找卓毅。”
宋则成几乎已经走到于斌面前，但很快于斌后退了好几步，他咬着牙，握着玻璃的指尖几乎泛出青白。
“我只给你这一次的机会。”
宋则成盯着他，一字一顿，目光从未有过的坚毅。
“如果你错过了，那就一辈子别想知道他葬在哪里。”
他话说完，于斌整个人都无力的晃了一下，而后渐渐的，很慢的松开掌心，手中的玻璃摔了下去，碎了一地。
宋则成当即冲过去将人按住，他抓着于斌流血的手，呼吸都有些急促。
“先拿止血绷带，快。”
保镖很快也赶了上去。
有佣人匆匆处理地上的碎玻璃，宋则成将于斌拦腰抱起，而后大步往房间里走。
于斌没有挣扎，眼眶通红，瞳孔却有些失焦。
宋则成将人放下，而后拿着下属拿过来的酒精和镊子开始给人消毒，清理血迹，再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夹他掌心的碎玻璃。
私人医生在电话的催促中很快赶到，宋则成才终于停下来，将镊子递给医生，抬手接过女佣拿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提醒道。
“脚上也有很多碎玻璃渣，一定要给他夹干净。”
医生正在给人弄好的地方包扎，闻言动作未停，淡定的“嗯”
了一声。
宋则成的心也随着医生有条不紊的动作落下来。
他没想到于斌反应会这么激烈，本来只是想要制造一个假象，他精神状态就不太好，这么做或许对他来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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