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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然说着，看向周昭的眼神带了几分隐秘的得意，又夹杂着一些心虚。
祝黎！
周昭深吸了一口气，眸光一动，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你猜那个祝黎，是你安插在天英城的细作？”
周昭脑子一嗡，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失去冷静。
所以她的直觉是对的，祝黎身上是有很多违和感，很古怪。
“贤侄啊！
先前不是说好了，你欠我一回？现在我就想要你还给我！
若他变节，你便直接将他杀了了事；若是没有，他早去一年，于你而言可是天大的助力。”
这其中也不知道究竟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更或是有什么旁的缘由。
“该说的我都说了，所以你去天英城，一共要做三件事：这其一，便是摧毁天英城，将那些藏起来的罪犯一一缉拿归案！
此一举比廷尉寺所有人一年办的案子都多，谁还敢质疑你？”
“你若是拿到了匣子，不要擅自打开。”
“你同长阳公主府之子樊黎深同属长安六子，应该知晓长阳驸马同樊小将军常年在外是做什么的吧？长阳驸马从前朝开始，便一直替国君寻找各种秘宝以及长生之术。”
“我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要来京城的消息，他也没有知会我说要劫走陈七斧。”
章然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小若蚊蝇声，他哀叹了好几声，“最近老夫当真是霉运当头。”
不等她说话，章然便忍不住自己揭晓了答案，“是祝黎！”
之前她还想过若是要入廷尉寺，当怎样才能让李淮山同意她一个新来的小吏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先离开长安几个月，如今可好，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昭听着蹙了蹙眉头，章然一口气说了太多石破天惊的事，险些将她绕进去。
周昭到听了这里，忍不住开口打断道，“你安排的细作？”
章然说到这里，面露了嫌恶之色，“那陈七斧从前是个山匪，喜欢打家劫舍，用的是一把板斧，他砍人必砍七斧，最是喜欢损毁尸体，是个恶心得很的人。”
“我一个人挑一座城？大人这是口里喊贤侄，手中摸刀子，想要我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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