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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看直了眼，过了好半天才愣愣说：5487元。
纪存礼颔首，没有犹豫的扫了码。
他声音出现的那一刻路遥就停下了正要点播出电话的指尖，晃神功夫竟让他已经付了款。
路遥缄默，不用你付，一会我把钱转给你。
纪存礼收了手机：向别人借钱转给我吗?
视线无声交汇，不需要言语已经知道了答案。
纪存礼依旧笑着，镜片下眼中笑意却霎时消失。
他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重重落在心上，路遥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但心脏的跳动都愈发沉闷。
路遥张了张嘴，没说话。
不多时，窗口后面来了人，两人站在旁边碍了事，纪存礼先一步离开，半个目光都没留给路遥。
路遥的心被揪起来，下意识抓住了纪存礼的手腕。
正要离开的人停下，转头，眸光落在了路遥的手上，眼睫遮住了神情，回去吧，礼礼要做手术了。
路遥没松开，看着纪存礼的眼镜，低声说：你对我来说，比朋友更重要。
因为更重要，所以下意识不想让纪存礼看见他的狼狈。
但是他更不想看见从纪存礼的眼中看见那样的神情。
纪存礼任由他握着，长发被随意扎起来，几缕发丝落了下来。
空旷大厅中，他是误入这个世界的谪仙，看向路遥时眼底也盛满温柔。
对我来说你同样比朋友更重要，别拒绝我。
路遥定定看着纪存礼，半晌闷回了声：嗯。
他回完，纪存礼才笑着说：走吧。
回去的时候礼礼已经上了手术台，两人坐在手术室门前等，纪存礼侧身：困吗?可以靠我睡一会。
折腾这么一会时间已经凌晨三点，路遥确实有些发困，上眼皮和下眼皮几乎在打架。
他晃了下脑袋，浑噩间想起来，转头看向纪存礼：钱的话，我...
什么时候都可以。
纪存礼眼中含笑。
话被打断，路遥怔怔点头：我尽快。
一个小时后，礼礼做完了手术，舌头耷拉在外面被抬出来。
医生把抽血检验结果递给路遥，在路遥绷紧的视线中随意说：身体没什么问题，他就是单纯咬着玩。
蓦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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