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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砚，我从一开始就是不看好的。
如今就他那个本事，这辈子也别想指望高升。”
“话在说回来，之珩是咱们郡王府的孩子。
他只是娶了念初入门，终究不会落的像沈家那般模样，况且这孩子又是知书达理的，我瞧着便是可以。”
叶朗听着叶老夫人这番话，一时间竟然是哑口无言。
叶老夫人见他不说话，便接着说道，“儿啊，我也不过是想给砚儿寻一个知心的孩子陪着。
你说，我这做祖母的岂能害了他去？咱们郡王府娶的是儿媳，并不在乎什么门第的，依着你的意思娶一个侯爵的女儿，那么又能改变什么？咱们之珩也不能成了王爷，你说是不是？”
“似乎，是有几分的道理！”
叶朗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叶老夫人听见了。
见自己的儿子想明白了，叶老夫人一擦眼泪就要起来。
可是她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叶朗却又重新反应过来，“母亲，您这话并不对。
当初，白家不也是在母亲嫁过来之后才落败的？”
“如果当初白家就是现在这样的光景，我相信祖父、祖母，也一定不会答应了这门婚事。
您说，我说的是不是？”
闻言，叶老夫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没想到，自己刚刚的一番话，终究是白说了。
她沉默片刻，又叹了气，“儿啊，别说我没有替你去想。
沈氏虽然是出身国公府的，是个嫡小姐。
可是，这些年，她心中可有真正的对我恭敬？若不是仗着她自己的出身，她岂能这般待我？你当真是忘记了，你小时候我是如何过来的。”
小时候？
不提便罢，一提则是来气了。
“母亲，这么多年了。
您在我身边，念叨了多少年？心里只要不顺畅，便是对我说我父亲的那些妾室是如何磋磨你的，便说你的日子是如何的艰难。
可是母亲，现如今想起来，那些姨娘从未越过您，从未对您不敬。”
“后来父亲不在了，母亲又是如何做的？你把姨娘和其他的人都撵走的撵走，卖的卖。
至于妹妹们的婚事，也是沈氏操心操持着，母亲从未管过。
不仅如此，您更是挑了不少的错处来。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物是人非，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叶老夫人没想到，从前对叶朗十分受用的话，今日却是不管用了，“你...你这是要气死我不成？”
“母亲，这些年我对您百般遵从，可是这些却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想要说的话。
今日终究是说出来了，我这心里畅快极了。
我还是那句话，白念初今日就送回白家去，母亲就算是想要拦着，也不成。
若是母亲真觉得没人说话，咱们家里还有个倾城，这孩子是您自己的亲孙女，不比那娘家的孙女更加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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