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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做最艰难的时刻，姜初瓷也没法说出这些话。
等她感觉到困意，合上书本再抬头，旁边床上高春玲已经睡着了。
嗓音沙哑：“妈，你起这么早。”
“明天咱俩出去摆摊，你负责卖，我就当个陪同。”
语气轻飘飘的，高春玲却很是惊吓，有一瞬间的茫然：“我？我自己卖的话，你确定我可以，会不会耽误你的生意啊？”
总认为家里缺了她哪哪都不行，其实二老也劝过让她脱离家务，放手去跟姜建华一起，或者做自己想做的事。
早餐是简单的华夏三件套，豆浆、油条还有两个茶叶蛋。
可今时不同往日，有条件了，为什么不可以做自己？高春玲沉默的垂下眼睫，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闷闷地说道：“先吃饭吧，我再想想。”
只有她，被束缚住手脚。
一句话说完，高春玲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还留着朱沅沅去勾搭白绍坦，暂时先不惹事。
“我饿了。”
可别让她妈看见了心烦。
宾馆里拉了电线，在大城市里不用担心断电的问题。
所以她其实并不愿意当家庭主妇，她也有自己的爱好。
她放轻动作下床，把书整理好，再去洗脸刷牙，这个点没热水了，只能用凉水凑活一下。
或许闺女说的对，她应该为自己打算，以后的路是她自己的。
昨天去了趟学校，在路上姜初瓷就已经想好去哪摆摊了。
两个闺女，大的越来越有出息，小的也快上学。
一口一个的饺子，差不多吃二十个能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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