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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这个世界，有‘颜值即正义’一说。
白江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造型室里只有顾渊一个人在，对方似乎在思考什麽，擡眸对上了他，刚刚脑海里还文词叠涌，现在却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少？”
白江感觉奇怪，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章经理他们呢？”
顾渊回神，才发觉自己刚刚失神了，对方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清香，一身白衣，丹凤眼里填满了星辰，干净的仿佛能把一切都净化了。
“我让他们先出去等，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
“什麽话？”
白江看着他。
“章哥和我说，你知道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
白江不知道他为什麽这麽问，很诚实点头：“嗯，我知道。”
“那你”
顾渊有些被刺激道，“你知道这次的记者会，如果不能赢，你一辈子就要毁了，知道吗？”
“嗯。”
他点头。
见这人还是没有任何危机感，顾渊只好把后果再直白些点出来：“因为这次事件闹得很大，我听说南屿那边已经打算上法庭了，要告你故意伤人罪。”
“哦，动作这麽快啊？”
“你你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吗？”
“我明白啊！”
他一脸理所应当，“可是我明白事情严重的后果，那又怎样？也改变了什麽？”
顾渊抿唇，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对于危机意识，他从小就有深刻的体会，自己的一个决策，一句话都会带来一些或好或坏的后果。
当然，身为顾氏集团的少东家，任何后果他都能承受。
可是白江呢？他明知自己不能承受，却依旧迎面直上，为什麽？
白江笑笑，无所谓的说：“你觉得我应该夹着尾巴逃跑？”
他终于擡头，直视着那一双闪烁着星光的眸子。
“我不会逃的，因为我的身后，是没有路。”
白江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事情闹得这样大，他和南屿之间，必定会有一个身败名裂，如果自己逃了，那不止是身败名裂，还可能坐牢。
但是，顾渊却似乎没想过那麽多，他只是觉得因为自己的前途要残害甚至是毁了另一个无辜人的前途，这样的行为和做法，是非常可耻的。
可是他不明白，不论这场局，白江是进是退，都已经不在个体的控制範围内。
“走吧。”
白江转身去开门，手被顾渊拉住：“只要你说一句不愿意，外面的记者会，我去应付，我是顾氏集团的少爷，最多也就是被讥讽几句，但你不同。”
这句话，还是很烫的。
虽然他们认识时间不长，虽然白江一直把顾渊当做小孩子看待。
这次不同，顾渊主动承担了他应该要承担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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