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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自然也察觉到对方的敌意。
但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伸手握住沈知然的指节，无声地看着对方。
他在等沈知然的表态。
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话。
顾浔也盯着沈知然的表情。
期待他能意识到江珩的性别多么无用。
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胜利与否，取决于沈知然的态度。
沈知然没跳起来骂顾浔，也没嫌弃地看江珩。
他只是又拆了个礼物，随口道：“你记错了，我挺烦小孩的。”
顾浔愣怔。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沈知然，企图在他脸上找到任何谎言的痕迹。
可沈知然表情和语气都无比自然，完全是真心话。
顾浔只觉得空气在那瞬间稀薄。
他分明就记得，以前有一次，他和沈知然跟着沈叔叔去孤儿院做慈善。
沈知然摸着一个小孩的脑袋感慨：“这也太乖了，我也想整一个。”
可现在他竟然说不喜欢了？
就为了江珩，期待的生活也可以改变？
他冷冷盯着江珩。
对方也恰好抬眼。
四目相对。
江珩眸中含着浅浅笑意。
不知是无意还是挑衅，他将自己和沈知然十指相扣的手拉起来，搁在桌上。
沈知然却没注意到似得，拿起一个玻璃摆件，观察上面的纹路。
只有习惯了，才不会在意。
他们平常，就是这样十指相扣的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顾浔几乎目眦欲裂。
他咬牙，正要开口，佣人却从一旁走过来，压低声音说：
“那什么，二少爷，门口来了个oega，点名说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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