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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祖耀白盯着他，看着他红润的唇开开合合，没插嘴。
柳紫絮又抱怨了好一通，眼见地都抱怨爽了，越说笑得越开心。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什么，忽然脊背一僵，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
陈祖耀白察觉到他的不对，眼神里倏然发现一丝惊慌：“怎么了紫絮？哪里不舒服？”
说完就要伸手向乘务员求救。
柳紫絮见状，赶忙扒住了他的手臂。
“没事，耀白，不是身体原因，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陈祖耀白的眼神里的急切这才隐去，只剩下温和的关切：“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
柳紫絮缓缓地摇了摇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想起陆恒。
他以为自己可以潇洒地把以前的事都完全忘记。
他来恋综了不是吗？
有这么多可爱的新朋友，刚刚才和偶像成了朋友兼师徒的关系，他不该想起以前那些事的。
柳紫絮低头沉默，不自觉地掐着自己的手指，把一根小拇指掐出了一片红。
陈祖耀白把手放在他的后脑上，手上微微使了点力气，把他的脖颈往后压，他的脸便朝这边抬了起来。
陈祖耀白笑得一派温和：“紫絮，你可以跟我说的。”
柳紫絮看着这人眼里暖阳下棉花甜一般的柔和意味，眉宇间的阴翳自然而然地一点点消散了。
他微微摇了摇头，从陈祖耀白丝滑的手套下脱出，自嘲一般地笑了一下。
“没事，就是以前向前男友抱怨设计好难，他会很不耐烦。”
“确实我不该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到别人身上，那是不道德的。”
陈祖耀白听了，眸色一暗。
他当然知道这个所谓的前任是谁。
为什么紫絮会在这种时候想起陆恒？
想到柳紫絮可能根本没放下以前，陈祖耀白暗暗咬了咬牙，脸上那派温和柔软的笑意却丝毫没变。
他看着柳紫絮：“谁说的？”
柳紫絮狐疑地看着他：“嗯？”
陈祖耀白：“谁说的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别人就是不道德的？谁规定的？”
柳紫絮：“……”
柳紫絮笑：“你是说这样是不对的吗？可光听逻辑，这句话就很对啊。”
陈祖耀白：“不对。”
他摇了摇头：“紫絮，别的不说，谁又能界定什么情绪是负面情绪？”
柳紫絮懵了：“啊？”
陈祖耀白：“谁又定义什么是抱怨？”
柳紫絮更懵逼了：“啊？”
陈祖耀白把他的手拉过来，把那根被他无意识掐红了的手指放在光洁的指腹下轻轻揉搓。
“没用的东西才会觉得别人说一句丧气的话就能把他打扰，紫絮，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什么情绪都可以。”
柳紫絮：“……”
柳紫絮倏然一笑，心里因他这话忽然变得熨帖起来。
他开他玩笑：“耀白，不要太狂妄啊，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强者，不会被任何负面情绪影响吗？”
陈祖耀白揉搓的动作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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