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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但很快，那种微醺的感觉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
他的动作变得有些随意起来，靠在椅背上，双腿伸展开。
然而，内心深处的愧疚却如影随形。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老张那失望的眼神和语重心长的话语。
他仿佛看到老张站在他面前，痛心疾首地指责他：“张怀水啊张怀水，我给你机会改过自新，你却又走上老路。”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猛地一缩，手中的酒壶也差点掉落在地。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铜板，这些钱本应是他改过自新的希望，如今却又被他挥霍在酒馆里。
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铜板，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他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对了，坏水，你们村咋突然一下变富了，给我说说呗。
有啥生财的门路，你们村之前那么穷。”
牛蛋儿一边喝着酒，一边用胳膊肘捅了捅张怀水。
张怀水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
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们好像是弄了啥玩意儿赚了点钱。”
他的心里一阵慌乱，他可不想让牛蛋儿知道村里是靠卖荠菜富起来的，万一牛蛋儿也去掺和一脚，那可就麻烦了。
牛蛋儿看着张怀水那副心虚的样子，撇了撇嘴说：“你就别瞒着我了，咱哥俩谁跟谁啊。
快说说，有啥好门路咱一起发财。”
说着，他凑近张怀水，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张怀水心里更加纠结了，他一方面不想把村里的事情告诉牛蛋儿，另一方面又怕牛蛋儿生气。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皱着眉头说：“真没啥，我要是知道早就自己去干了，还能在这儿跟你喝酒？”
牛蛋儿不相信地看着张怀水，“你肯定知道，快说！
不然以后别跟我一起玩了。”
张怀水一听这话，心里慌了神。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酒壶，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到底该不该说呢？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决定不说。
“牛蛋儿，我真不知道，你就别逼我了。
咱还是喝酒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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