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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刚要开骂，在看清来人面容，瞳孔猛地一缩。
“爷爷？”
那老人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又是一脚踹在她身上。
甚至嫌打起来不解气，他目光在地上左右环视，捡起一块又大又硬的石头，朝着周雅的手腕砸去。
一下一下，铆足了劲，不死不休的架势。
“爷爷，我是小雅啊，你别打我了。”
周雅哀嚎着，捂着断掉的手腕疼得直不起腰。
周雅爷爷依旧不肯停手，边砸边骂。
“烈士的遗孤，一个指头都不能碰，你居然敢欺负她。”
“要不是这事传开了，我还不知道你做这种孽。”
“你哪只手打她的？不说是吧，那我就两只手都打断。”
完全不像开玩笑的语气，吓得周雅爸爸连连求饶。
“爸，打两下就算了，她可是你孙女啊。”
周雅爷爷猛地回头，看向周雅爸爸的目光带着滔天怒火。
“孙女？老子连你也一起打死，老子直接断子绝孙。”
说着拿起石头就朝周雅爸爸的头砸去。
周雅爸爸闷哼一声，直挺挺倒下。
周雅爷爷望着他凹陷下去的头骨，泪水顺着皱纹的沟壑流下。
“没有国，哪有家？你现在能这样人模狗样地活着，不都是他们的父辈用生命换来的。”
“你真是把我老脸都丢尽了。”
他抽噎着，抬头向我看来。
迈着艰难的步伐，缓缓朝我跪下。
我无措地看向孟爷爷，孟爷爷却示意我静观其变。
三拜过后，周雅爷爷抬起头。
“原第四军区炮兵营排长周如山，向烈士遗孤磕头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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