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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獠牙，身子跟鬼母一样臃肿，身上到处都是脑袋！”
杜方将小时候听到的关于大柱国的外貌都说了出来。
本来以为长缨会生气，对于女人，外貌的魅力永远是最重视的，尤其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丑陋。
但长缨的嘴上，依然抿着笑意：“我一百年未出世，见过的人不少都老死了，看来以后得多出来走动，免得人都说我面貌的坏话！”
她还是在意人们对她面貌的评价的，杜方心想，这女人是人，并不是仙女，也是有人性所在的。
“你是为了救治这满城百姓而来么？”
杜方问她。
“不完全是，我是为你而来！”
“为我？”
这次轮到杜方惊异震撼呢。
堂堂的大柱国，竟然会为一个灵霄弟子专门前来。
要知道在整个南沧洲，灵霄也不多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剑派。
长缨盯着他的面孔：“你知道自己出身，也知道自己名字，应该还没被仙灵完全腐化！”
杜方心里一怔，重点来了！
“腐化？什么意思，腐化是什么？”
“你的仙台中是仙灵的花魂，仙灵乃是天地阴气所化，不死不灭，世间修士沾染仙灵之人，最终都会被其夺舍，然而这种夺舍，会造成九洲一片浩劫，世人都称之为仙灵之劫，三百年一起，三百年一落！”
“所以，后来人只要被仙灵附身之人，都称之为腐化！”
这番话，当时帝后清瑶，也在墓中说过，唯一没提起的就是腐化。
“腐化能被剥除吗？”
杜方立刻问。
长缨摇摇头：“仙灵花魂附身，世间无解！”
一阵巨大的失落突然泛上心头，杜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浑身没有力气，颓然坐在地上。
长缨看着他的举动，眼神之中有了一丝怜悯。
她的一双素手伸出，往杜方的眉心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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