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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这黑路上，好歹也有那么点儿光亮。
总得做个选择啊。
越往丽苑院走，她心里就越乱。
抬头又瞅了一眼春芳院，正面看不见，但从侧面能看到一个小太监拿着布条子在逗那只叫小黄的狗。
小狗脖子上挂着的小铃铛特别小，声音也小，但它跑起来的时候还是有响声。
虽然是黄金做的，铃铛声不咋清脆，但也挺好听的。
现在这一声一声的，就像砸在方贵媛心上似的，她觉得自己真是挺可怜的。
同时进府，现在她竟然到了左右为难的地步了。
这么一想，她就往春芳院走去了。
青渠应了一声，还是跟着方贵媛一起过去了。
他们来到春芳院，只见秦婉君正坐在门口，悠闲地看着东来和小狗玩耍呢。
她身上披着一件斗篷，坐在椅子上，那椅子上还铺着厚厚的垫子，腿上盖着毯子，看上去真是既暖和又舒服。
方贵媛瞧着秦婉君这副模样，心里的火苗子噌噌往上冒。
“哟，秦贵媛真是会享受啊。”
方贵媛皮笑肉不笑地往前走。
“给方贵媛请安。”
秦婉君慢悠悠地站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起来吧，哪儿敢当呢。
妹妹这是在喝什么好东西呢？能不能也给姐姐来一碗尝尝？”
方贵媛一屁股坐在秦婉君旁边，语气中带着几分破罐破摔的意味。
“这是牛乳，方贵媛要是喜欢，我这就让人重新上一壶。”
秦婉君心里对方贵媛的失态感到诧异，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这女人平时可是泰山崩于前都不动声色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妹妹真是好福气啊。
这牛乳可是个稀罕物，我自打进府以来，丽苑院里也就送过一回。
妹妹这儿，倒是像家常便饭似的。
真是让人羡慕呢。”
方贵媛笑着说，眼里却透着浓浓的嫉妒。
秦婉君重新坐下，微微一笑：“方贵媛您说的真是牛乳吗？”
您是专门来找我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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