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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蓉看见他的眼神变化，立刻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毅，她的表情显然是在警告他：要是你敢把我交给他们，你就等着受死吧！
接收到这个信号，秦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旁的念端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默契交流。
他回头望了一眼端木蓉，随后才转向秦毅，继续说道：“阁下，尽管我的徒弟天资过人，但仍处在学习阶段，我打算带她回我的门派继续修习。”
“目前，我希望你不要劝阻，也请你不要阻挡。”
念端的话语令秦毅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这个……念端先生，这话怎讲……”
毕竟刚得到端木蓉的眼神提醒，他还未开口之前就被念端识破意图，怎能不失态？“其实，早在初次见面时，我已经注意到了你。”
念端紧接着的这句话，使得秦毅收敛了他的苦笑，脸上表情变得更加专注。
见状，念端续言：“多年前，当你冲锋沙场之际，我在你的眼中捕捉到了重瞳的光辉。”
“这重瞳既是神圣者的标志，也是灾难的前兆。
每位与重瞳相伴的人，都无法逃脱接踵而至的不幸命运。”
“相信您也有同样的感觉，无论走到哪里，周围总围绕着不断的争斗和杀戮。”
“在这种情形下，我怎能放心将我最高才华的交付于您。”
说话时，念端的目光锐利而直接。
听罢念端的话，秦毅的脸色变得淡漠，眼神里也流露出了更多的深意。
随着他对念端言语中的真谛的消化，他开始反思——的确，杀戮如同影子般跟随他左右，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或许这些都是由自己的选择引致，然而……这确实是一个现实。
他不由自主地向念端身后，依旧端庄坐着的端木蓉投去了一个瞥视。
她仍在试图给他打眼色，而这次秦毅则苦笑着摇头。
诚然，若只是自己，未来的目标将更加容易实现。
毕竟，他会招致不少人的敌视，比如那位狡诈的燕国公子丹。
一旦被利用身边的亲人对抗自己，最后后悔的只会是自己一个人。
而如果端木蓉离开，她将避免不少的风险。
思索至此，秦毅的决心更为坚定。
他微微向端木蓉点头示慰，再望向念端：“念端先生，待到某一天，当我拥有足够的能力时，会来接回她的。”
“您可以先走了。”
话语落地，秦毅移开视线，避免直面端木蓉那难以置信的目光。
片刻后，念端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既然这样，我们师生一行就此告辞了。”
念端伸手想拉端木蓉起身离场，却意外地被端木蓉甩开。
这是首次端木蓉敢于对老师说‘不’，她完全忽略掉念端脸上复杂的神情。
端木蓉一脸茫然地看着不再转过头的秦毅，“为什么？为什么不带走我……”
秦毅背对着她，语气平淡地说：“蓉儿，跟着念端老师去……”
此时，念端再次看向这对师生，向身后两位女子使了个眼色。
二人明白过来，深情望了秦毅一眼后，随同老师一同退出厅堂。
震惊鱼、舞姬和甜心也知趣地离开了接待室，一时间，偌大的空间只剩下秦毅和端木蓉相对。
端木蓉愣愣地注视着秦毅，秦毅始终没有转回头望她一眼。
两人这般静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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