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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时天光已经大亮，阳光照耀下的建筑楼比昨天看上去要正常的多，周围都是步履匆匆的学生，其中包括不少玩家。
自然醒的玩家几乎没有，大部分都是被阿宝在走廊里一嗓子嚎起来的。
沈霁站在楼下，她今天没有穿那件鹅黄色的衣裙，按照通知里的要求换了身休闲的装扮，不过依然梳着那两个可爱的丸子头。
“你昨晚这是怎么了？”
沈霁抬起眼，看着谢徵微肿的眼睛问道，“哭了？”
谢徵伸手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不能断裂的绳子
郁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快走吧，一会赶不上公交了。”
几人运气不错，刚到达公交站点就看到那辆涂满红漆，一车血腥味的公交车缓缓驶来。
谢徵个子高，加上那双绿色眼睛在人群中实在太过突出，司机一眼就认出这是昨天那个没话找话的少年。
“叔，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谢徵上车后笑眼盈盈地说道，从兜里掏出一盒上好的烟，打开后微微一愣。
司机斜睨他一眼，“怎么？舍不得给了？”
“确实有点。”
少年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动作缓慢又犹豫地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递给司机，“这烟花了我好多钱……”
司机哼笑一声，接过烟叼在嘴里，“说吧，你想问什么？”
谢徵将烟盒收回口袋，另一只手抓着身旁的栏杆，身体随着车子转弯而左右晃动。
“叔……你知不知道智慧水是什么东西？我从乡下来的，之前没听说过这个东西呢。”
一说智慧水，坐在前排的玩家纷纷坐直身子，但凡昨天进过食堂的人都知道这么一样东西，这瓶水身上的疑问可不少。
此刻偷听线索的机会就摆在面前，自然是要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智慧水？”
司机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大笑出声。
“就你们这还高材生呢？智慧水这三个字的意思还是很好理解的吧，智慧水智慧水，当然就是喝了能变聪明的水了。”
谢徵眼睛睁大，装作不敢相信的样子，“真的假的？有这么神奇？”
“当然是真的了，要不会有这么多学生去买它？只不过这玩意数量有限，也就你们学生用得着了，我们这种老了的，想喝都喝不到。
没有这个口福，只能抽几根烟解馋了。”
谢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叔，我还有一个问题，咱学校是死过人吗？”
“死过啊，”
司机咬着烟咂咂嘴，满不在乎地说，“哪个学校没死过人，你们不知道都是因为学校压下来了不让你们知道，要不谁还往你们这考啊？”
说完猛踩一脚刹车，看着谢徵身子一个不稳差点直接跌下台阶，嘴角勾起一个不太友善的笑容。
“哦呦，反应倒是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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