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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走得很慢，脚步有些虚浮，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王寡妇的哭诉，想起她所说的村长和她的私情，以及他们合谋贪污村里救济粮款的事情。
他握紧了藏在衣襟里的纸张，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哎，华山？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一个村民提着灯笼从他身边经过，疑惑地问道。
华山含糊地应道：“有点事，去村长家一趟。”
他微微弓着身子，用手捂着腹部，仿佛在忍受着疼痛，步履蹒跚地往前走。
昏暗的月光下，他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有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村民也没多想，提着灯笼走远了。
华山走到村长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一下，两下，三下……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回荡在空旷的村子里。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村长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身上披着一件单衣，头发凌乱，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被惊醒。
看到是华山，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不定。
“华山？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华山没有理会村长的问话，径直走进屋内。
村长家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墙角堆放着一些杂物。
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村长，我们进去说。”
华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走到桌子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动作缓慢而吃力。
村长关上门，也走到桌子旁坐下，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到底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过来。”
他语气不悦，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华山。
华山从怀中掏出从王嫂那拿的账簿，放在桌子上。
“村长，你看看这个。”
村长看到账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这…这…这是什么？”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颤抖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拿账簿，却又像是触电般缩了回来。
华山冷笑一声，“村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什么。”
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村长，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村长眼神躲闪，不敢与华山对视。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强装镇定，语气却显得有些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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