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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胸廓在除颤仪下剧烈弹起，身体却像被抽去筋骨般重重落回床垫。
她盯着毫无变化的监护屏幕，忽然注意到患者脖颈处的银色反光——半枚怀表从病号服领口滑出，表盘上模糊的日期在冷光下若隐若现。
"
肾上腺素1g静推！
"
她的声音有些变调。
当冰凉的针剂推入留置针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四年前的同个时刻，她本该在救护车到达前检查抢救设备，却因为发烧昏睡在值班室。
那支本该提前备好的胺碘酮，此刻仿佛化作实体哽在喉间。
心电监护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
林夏的瞳孔猛地收缩，v1导联的qrs波群正在变宽，就像四年前那个雪夜如出一辙的死亡前兆。
她机械地重复着按压动作，手套下的掌心被肋骨硌得生疼。
患者颈动脉的搏动时有时无，像风中残烛般飘忽不定。
"
准备第三次除颤。
"
她听见自己说。
当除颤仪充电的嗡鸣声响起时，余光瞥见墙上的电子钟——23:47，和四年前宣布死亡的时间只差十三分钟。
怀表的秒针跳动声突然清晰可闻，与监护仪的滴答声形成诡异的重唱。
"
200焦耳准备完毕！
"
林夏举起除颤板的手悬在半空。
患者左胸口的皮肤因为反复电击开始发红，心电图却依然顽固地呈现着室颤波形。
某个瞬间，她仿佛看到四年前那个雨雪交加的夜晚，担架车轮在急诊大厅地砖上拖出的长长水渍。
"
等等！
"
她的声音划破抢救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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