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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轮椅，她还可以爬到院子门口。
顾蕊是真的一路爬到院子门口的，等她到铁门处，车灯闪过她的双眼，林右青也正好到了。
车灯照在院门上的一瞬，林右青也看见了顾蕊。
他心中一惊，连车都没熄火，便拉上手刹下了车。
他几乎是小跑过去的，在铁门边蹲下，望着门内的顾蕊，林右青神色都变了。
“你怎么会趴在雪地里？轮椅呢？”
林右青的视线落在她身后，雪地里有一道被身体拖行过的痕迹，轮椅翻倒在台阶下面，上面一斤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林右青震惊，“怎么不叫风止？”
顾蕊摇头，“风先生奉命看着我，我不想让他为难。”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那两个用红色绒布做好的福袋，从铁门的缝隙里递出来，“这是我找陈妈要的绒布，只够做两个。
林医生，麻烦你带一个给我姐，另外一个......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请收下。”
顾蕊的双手被冻的又红又肿，手指都是湿的，可福袋却一直被她揣的好好的。
林右青心中情绪激荡，伸手接过福袋，握在掌心里，“我不嫌弃，谢谢。”
顾蕊笑了，“林医生，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林右青刚说完这句话，顾蕊就昏过去了。
——
顾念睡得不踏实，她醒过来时，外面天色依旧漆黑，身旁的男人却呼吸沉沉，睡得很香。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弱的光，顾念看见沈时焱的脸。
她屏住呼吸，手指伸到枕头底下，摸到了一块冷冰冰的东西。
那是她白天趁护士不注意的时候，从托盘里偷拿的剪刀。
顾念将剪刀拿出来，泛着寒光的刀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的朝沈时焱的胸口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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