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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走后，阎复礼独自臭着脸喝完了咖啡，想到降露的助理小寒昨晚被他打发出去买夜宵，结果倒霉的摔了车，把脚趾给砸肿了，今天肿着脚一瘸一拐地去医院看病。
今天片场上没有人帮降露拿衣服。
他冷了会儿脸，起身往化妆室走去，臂弯上挂着一件长风衣。
降露今天早上下了水，真河水，一泡就是一个小时，这个天下水，还是太冷了。
远处的刘许宣见阎复礼终于走了，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上午没表演好，阎影帝一直在看他，弄得他坐立不安。
阎复礼冷着脸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降露还没放下裤腿的小腿，上面有两道很深的勒印，应该是尾鳍勒的。
要说拍这部戏谁最辛苦，无疑是降露了。
先不说鱼尾重，就一整天套着，谁都受不了，天冷下水冷，天热闷着难受，怎么样都不舒服。
但降露从没说过累，没抱怨过一句话，除了最开始，他跟阎复礼还没因为喂饭的事闹别扭，阎复礼抱着他走，没让他更受累之外，现在都是降露自己被人扶着，慢慢走。
降露看到阎复礼进来，立刻放下了裤腿，微微皱眉，“怎么不敲门？”
阎影帝哪哪儿都不爽，还敲门，没踹烂门就不错了。
他把衣服放到降露的腿上，示意瑶瑶先给降露卸妆。
降露下意识两手按住阎复礼的衣服，清冷的眉眼有些无措，怎么给他衣服？
今天上午他明显感觉到阎复礼心情不好，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现在怎么又……
瑶瑶的手按在降露的眼皮上，“虞老师，闭上眼睛。”
降露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悸动，闭上了眼，他能听到，阎复礼坐在他后面，没有走，也没有手机解锁的声音，他在看他。
这让降露有点紧张，攥住手里的衣服。
到底怎么了？
二十分钟后，降露卸了妆的脸有点微微泛红，但依然精致漂亮的很，瑶瑶心里羡慕降露的皮肤，但有眼睛都能看出来，她老板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她得识相点赶紧溜了。
瑶瑶连化妆包都没收就跑了。
门一关，降露就转过身看阎复礼了，“怎么了？”
小沙发上的男人不苟言笑，就那么坐着看他，降露心跳有点快，有点受不住这么面无表情的阎复礼。
阎复礼在他面前向来是生动的，不着调的，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有了对比，降露才知道笑着的阎复礼有多好接近。
好在阎复礼没让他等太久，他放下腿，站起身走了过来，“我在想。”
两人侧面的镜子中，清晰地映照出阎复礼捏住了降露的下巴，而降露微微仰起来的脖颈，看起来那么脆弱。
阎复礼低声，“你刚才，似乎是第一次主动问我怎么了。”
降露不敢动作，阎复礼此时不对劲，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心里的担心和紧张都通过心音传递给了阎复礼。
【他怎么了啊，是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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